第102页

一身甲衣未解的公孙白已施施然掀帘而入,静静的望着张郃。

张郃回望着公孙白,淡淡地说道:“原来是亭侯到了,不知有何贵干?”

公孙白也不立即答话,而是搬过一个软榻,大大咧咧的坐在他的面前,一本正经地说道:“如今寒冬时节,朔风凛冽,滴水成冰,真是天寒好个冬啊。”

张郃神色一愣,呆呆地问道:“不知亭侯此语何意?”

公孙白满脸严肃地说道:“本侯说的是,天气这么冷,若非为招降你而来,谁乐意往这里钻?”

张郃听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反应过来,哈哈笑道:“亭侯果然直爽,张某佩服。不知亭侯如何招降张某,莫非又以张某性命相挟?”

公孙白眉头微微一蹙,一副愁眉苦脸的神色道:“对啊,本侯凭什么招降张将军?钱乎,色乎,官爵乎?这些本侯自己也想要啊。”

接着他的眉头又缓缓的展开了,对帐外喊道:“来人,给本侯取一床上好的丝衾,一壶热酒,再在帐中生上一堆火。”

很快,丝衾和热酒被送了过来,账内生起了火炉,顿时变得温暖如春。

面对武力91的猛将,公孙白可不敢大意,依旧绑着张郃,令侍卫将热酒递到了张郃的嘴边。张郃也不客气,连连饮了三樽热酒,原本的脸色总算恢复了红润之色。

终于,一壶热酒被两人喝个精光,公孙白便挥手示意侍卫出帐。

张郃似笑非笑的望着公孙白道:“承蒙亭侯照顾,但一壶热酒、一堆火,一床丝衾,就想招降张某,似乎有点过了。”

公孙白冷笑道:“就算张将军不降,难道还能回袁绍帐下不成?袁绍精心打造的大戟士死伤大半,以其喜欢迁怒于人的性格,岂能不恨将军?更何况如今将军被俘,就算本侯放你回去,河北军内派系林立,明争暗斗,岂能不被人中伤和猜疑?”

张郃的脸部抽搐了几下,很显然公孙白的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而更令他惊讶的是,这个看似轻浮而不着调的少年,竟然对河北军内部了如指掌。

许久,他才缓缓的抬起头来道:“袁公或许非张某的明主,但若想张某归降,除非满足三个条件,否则宁死不降。”

公孙白心中大喜道:“尽管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