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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白嘿嘿笑道:“这位大人,天庭饱满,印堂发亮,气度不凡,莫非就是大名鼎鼎的段常侍?”

段训满脸震惊的望着公孙白,呐呐地说道:“五公子,不,亭侯也知段某之名乎?”

公孙白心中暗笑,脸上一本正经地说道:“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段训那虚荣的心灵瞬间得到满足,立即满脸堆笑道:“亭侯果然见多识广,怪不得太傅刘公和渤海太守袁本初,联名上书举奏亭侯,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少年,风华绝代,段某佩服啊。”

这两人互相吹捧着,把四周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只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这公孙白刚才还明明要受责罚,此刻却摇身一变,成为亭侯。

十五岁即封侯,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众人的视线集中在公孙白身上,有艳羡的,有欣慰的,有惊喜的,更有嫉妒得发疯的,尤其是公孙邈、羊绿和刘氏三人,恨不得冲上来,一把将那圣旨撕得粉碎,可是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行凶作恶的公孙白和钦差使臣谈笑风生、相聊正欢。

终于,公孙瓒忍不住了,转身对尚未回过神来的公孙清道:“钦使一路辛苦了,速去给钦使安排上好的住处,今夜本侯要为钦使接风洗尘。”

“喏!”公孙清应声而退。

段训哈哈笑道:“蓟侯客气了。”

突然他的双眼滴溜溜一转,朝四周望了一圈,不解的指着数百名明刀晃枪的白马义从问道:“蓟侯府中,为何会有如此多甲士,莫非适才有乱事发生?”

公孙瓒尴尬笑道:“非也,钦使误会了,此皆乃本府之家将也。先不提此事,诸位钦使一路舟车劳顿,请诸位钦使移步到前厅,喝几樽薄酒解解乏。”

眼见公孙瓒、公孙白和段训及一干羽林卫奔往前厅而去,赵云朝管亥使了一个眼色,轻声喝道:“撤!”

两百多白马义从立即呼啦啦的溜了个干净,只剩下刘氏、羊绿和公孙邈及一干家将伫立在风中发呆。

“唉……”刘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一般,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厢房。

羊绿望着刘氏的背影,欲言又止,终究什么都没说,回头望着坐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满脸苍白的公孙邈,心中痛惜不已,她猛的抬起头来对着四周的家将厉声喝道:“一群废物,愣着干什么?还不速速背二公子回房,再去请城中最好的郎中过来?”

两人幽怨的望着公孙白的背影,感觉到一股无边的失落,曾经那个任他们欺辱的贱种,已经渐行渐远,和他们远远不在一个等级段了。十五岁封侯,简直就是一步登天,就连嫡子公孙续也只能望其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