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无奈地说道:“公孙白早起就径直去练枪,后来吴明过去又陪他练了一个时辰,然后两人抓了一只野兔,此刻正在帐内烤兔肉吃……”
一缕惊讶的神色掠过公孙续的脸上,他做梦都想不到公孙白此刻还有雅兴烤野兔吃,他怔怔地说道:“烤兔肉吃,倒是好闲情逸致……还去过何处?”
那人苦涩地说道:“再也未去他处,小人三更时分就开始盯着他。”
在他的双眼之中,明显布满了血丝,显然昨晚并没睡好。
公孙白脸色阴晴不定,沉吟了半晌才摆摆手道:“出去吧,继续给本公子盯着,一有动静立即向我汇报。”
“喏!”
等到那人出去之后,公孙续恨恨地说道:“这贱种到底意欲何为?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旁的文则也是满脸的迷惘,突然说道:“难道想恃宠而骄,等蓟侯来了再赖账?”
公孙续一听,脸色变得更难看了,眉头也越皱越紧了。
老实说,他虽然是公孙瓒唯一的嫡子,但是对这个威严的父亲一直心存畏惧,而正因为这份畏惧,使他对公孙瓒总有点敬而远之的感觉。然而人与人之间的感觉是相互的,他越是敬畏公孙瓒,在公孙瓒面前就越显得生疏,而正因为这份生疏和敬畏,使公孙瓒在他面前也刻意保持着威严的形象。
反观穿越众公孙白,在公孙瓒面前就没个正形,反而拉近了公孙瓒与他之间的距离,想板脸都板不起来,再加上对公孙白生母的怀念,自然显得格外宠爱公孙白了。
文则沉吟了许久,又劝慰公孙续道:“公子有军令状在手,不怕他翻了天,蓟侯再宠他也不至于置军令状于不顾吧,否则如此以后如何令诸将士信服?”
公孙续听他说的有理,脸色稍缓,心头似乎踏实了许多,但终究是惴惴不安。因为他知道公孙白不是傻子,必然另有对策,可是这个对策他却连影子都没摸着,根本无法有的放矢来瓦解公孙白的对策。
……
傍晚。
“下午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