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嗯。”
“该吃药了。”
“有劳玉娘。”
玉娘大方利落的坐到榻边,虽然服饰依旧不过是麻衣素裙,发髻上也没甚么出彩的饰品,但胜在衣着合体,将她发育良好的身段都衬了出来,胸前景致虽不壮观,但含苞待放正合了这年龄的欲说还休,腰细臀翘的曲线则是天工之笔,让人禁不住想去抚摸一番,人生年华最是青春无敌,面前的玉娘活力洋溢,俏脸如蛋,双眸如星,肌肤正是光滑如绸缎的时候,灿烂的晨阳一照,发丝若金,更显脸蛋吹弹可破,又且处子之身隐有芬芳,顾盼虽不生媚,但颇有灵气,让吴生这少年郎多看不得,多看就要被吸引。
玉娘扶着吴生在榻上坐起上身,夏日里衣衫单薄,免不得肌肤相亲,青春的身体又像是火炉,一碰就能感受到热度,这让玉娘不禁双颊微红,不过她却也没有许多扭捏,待吴生坐好了,端起药碗,舀了一勺药汤,动作轻柔的递到吴生嘴边。
吴生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儿郎,前几日动弹不得也就罢了,如今颇能活动,还由着玉娘给他喂药喂饭,他大丈夫的颜面往哪儿放?接过药碗的时候,两人手指相触,吴生感到彼处一片清凉柔滑,犹如山涧清泉从指缝流过,说不出的惬意,玉娘则像是触电一样,闪电般缩回了手,到嘴边的话也来不及说,微低着头摆弄衣角。
吴生略感窘迫,一口气将热腾腾的汤药全都灌下,差些没给他烫出满嘴的泡来,又不好表露一二,在佳人面前失态,只得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一抹嘴,将药碗抵还玉娘,忽然觉得该在这个时候说些甚么,又不知说甚么好,嘴一张就冒出一句不假思索的话来,“待我能下榻走动了,这便回军营休养。”
玉娘小心翼翼接过药碗,生怕再碰到吴生的手指,听到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也不知怎的,胸口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最后这情绪都化作了委屈,暗暗想到:吴生莫不是嫌弃自家没有把他照料好?
怀揣委屈和惭愧之情起了身,玉娘就要抱着汤碗出门。
若是她就这样走了,说不得两人之间就有了隔阂,不过玉娘到底是敢替父去县外收药材的豪杰,胆子比一般小娘子要大些,寻常小娘子这时受了委屈,也就默默吞下了,她临出门前回头对吴生道:“奴不是军中大夫,难免有照料不周的地方,吴郎说出来奴改就是了,吴郎是为国杀贼的英雄,此番奴没有依照县里的吩咐将吴郎照料好,是奴的不是。”
吴生听了这话立马就慌了,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玉娘这是说哪里话,若非玉娘照料周到,我哪里能康复得这样快?玉娘此言,折煞我也!”
玉娘歪了歪头,将信将疑,“当真?”
吴生自知唐突了佳人,惹得对方不快,心头歉疚得一塌糊涂,连忙表态挽回,“当真当真!不信你看,我现在都能打上一套拳了!”说着,挥舞了几下手臂,犹觉得不满,就要下地来蹦跳一番。
玉娘见状,知道吴生果真没有怪罪自己,又见吴生要下榻,这哪里使得,连忙跑过去放了药碗,将他推回去,“你伤还没好呢,快别这样乱动了,回去好生躺着。”
吴生见玉娘没有生气了,心头好大松了口气,又不敢真的放下,关切的问:“你相信我的话了?”
玉娘不过十六七岁,到底年龄不大,还有些没有完全褪尽的小孩子性子,闻言哼了哼,佯装不满道:“你方才还等不及要回军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