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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敏柳眉倒竖,重重一拍茶案,“放肆!”

面对耶律敏的怒火,韩延徽昂首挺胸,如若无事,显得有恃无恐。

耶律敏见韩延徽这般模样,心念急转,旋即冷笑一声,“先生莫非还要告诉我,令先生安排行刺之事的所谓真正主使,其实是皇上?”

韩延徽微微一怔,随即肃然颔首,“宰相大人果然聪慧,下官正是奉皇上之命。”

耶律敏笑出声,摇头道:“你真是疯了!”

“下官疯没疯,宰相大人岂非一眼便知?”韩延徽道。

耶律敏目露杀机,“今我坐镇西楼,有临事擅专之权,你可知,仅凭你方才这番话,我就能要了你的脑袋?”

“下官死而无憾,只是觉得有些冤枉。”韩延徽道。

“何冤之有?”耶律敏问。

“因为下官算不得真凶,下官也是身不由己。”韩延徽道。

“皇上才是真凶?”耶律敏问。

“千真万确。”韩延徽道。

“若皇上果真是真凶,而你是帮凶,你身为皇上肱骨之臣,今日为何对我说这些?”耶律敏问。

“宰相前半句说的对,后半句却错了。”韩延徽道。

“错在何处?”耶律敏问。

“下官并非耶律倍的肱骨之臣。”韩延徽道。

“你竟敢直呼皇上名讳!你是谁的人?耶律德光?”耶律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