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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敬既惊且怒,“数十名斥候,全都死了?!”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能!”高行成道。

“这不可能!”李守敬愤然挥袖。

高行成低着头,咬牙道:“末将于一日前已遣出第二波斥候,前去查看情况,至今也无消息传回!”

李守敬大惊,他自然知晓这意味着什么。

“濮阳可有消息传回?”李守敬阴沉着脸问。

“半日前,濮阳守将回禀,一切无恙。”高行成道,“然则大帅曾有规定,濮阳情况必须一日三报,眼下算来,已过了最新消息该传回的时候!”

“派人,立即派人!”李守敬大叫起来,“去问问濮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去问问秦王府来了没有,李从璟出现了没有!”

“是!”高行成抱拳退下,自去安排。

李守敬负手在原地来回踱步,一会儿看看河上情况,一会儿又看看西边,面色焦急,有惴惴不安之相。

河上冲过来的百战军舰船又退了回去,似乎被银枪效节打退了。

将要入冬了,河滨风大得紧,李守敬却满头大汗。

由不得他不紧张。

自濮阳至鄄城,的确有三日路程,但那是对步卒而言。若是精骑,又有意奔袭,只消一日!

濮阳、鄄城,两者相距,百二十里左右而已。

这便是不能掌握敌军行动的害处,尤其是在两者相距很近的时候,因为很可能你一觉醒来,别人就已经杀到了家门口。所以但凡征战,斥候总是一马当先,这也是为何斥候都是军中最精锐的将士担任的缘故。

“李兄担心李从璟从濮阳杀过来吗?这不大可能!”徐永辉见李守敬急得团团转,心中很是高兴,“濮阳乃是坚城,且不说李从璟身边只有数百人,断无可能攻克,便是他带着数百人来也没无用。李兄大可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