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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慷慨请命,“末将愿意代替将军,去冲那蛮子的中阵!”

彭祖山脸上的伤口流血不止,被他几把胡乱抹下,整张脸都已与关公无二,这幅景象落在诸位部将眼里,犹如针刺在心口,柯山茂话音未落,诸将争先喊道:“将军,末将愿替将军!”

“都给老子闭嘴!”彭祖山不耐烦的斥道,“是老子是安北营的主将,还是你们是?这是军令!”

“将军!”诸将还想再劝。

“好了!交战两日,屡次阵战,寸功未立,尔等还有心思在这做妇人之争?!”彭祖山怒喝一声,一拳狠狠捶在案桌上,但他用力太狠了些,竟是直接将案桌砸裂。

诸将无不面色羞愧,有那性子烈的,已是双全紧握,手背上青筋暴突。

彭祖山在案桌后坐下,示意已等待得心急如焚的亲卫上前,来给自己包扎伤口,顿了顿,缓和了一下语气,“泊汋城不能丢,辽东不能毁在我彭祖山手上,更不能毁在安北营手上。否则,我无颜面见公子。”

摆了摆手,“都滚吧,不要妨碍老子疗伤。”说到这,补充道:“两个时辰后,集结再战!”

诸将面面相觑,最终只得抱拳退下。

走出大帐的众位指挥使,脸色都不好看,一位指挥使走在柯山茂身侧,对他道:“将军执意以身犯险,我等奈何?”

柯山茂抬头看了一眼这阴沉沉的天色,寒声道:“主将若死,我等身为部将,军法就不去说了,日后还有什么脸面披着这层铁皮?”

说完,再不发一言,大步离去。

那位问话的指挥使,看着柯山茂离去的背影,陷入沉默。

他知道,柯山茂已经打定了注意,往下要死战。

念及于此,这位指挥使也快步回营。

安北营才刚刚脱去了新军的身份,军中士卒,在此战前,还只是一些民夫。但他们这些指挥使、都头,却已征战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