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娇柔作态,暗示很明显。今夜的鱼水之欢,她已经准备了良久,可是费尽心思,折腾出不少新鲜玩意儿,为的就是牢牢拴住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每每刘氏有如此作态,李存勖都会兴致勃勃,急不可待。
李存勖坐直身子,没有搭刘氏的话,问:“这是何处?”
“勤政殿。”李存勖问起地点,刘氏心想李存勖是迫不及待要到宫闱中,与她寻欢,故而掩嘴娇笑,想都没想便答道。
“勤政殿……”李存勖低头沉默了一阵,突然抬头道:“停驾!”
“陛下……”刘氏不解其意,眨着无辜的双眸,“停在这里作甚?”
御驾停住了脚步,但没有刘氏说话,他们竟然没有立即放下玉辇来。
李存勖纵身跃下玉辇,头也没回,径直离开,摆手道:“卿且回去歇息,朕要去勤政殿坐坐。”
刘氏阻拦不及,而李存勖已经走远,“陛下……”
眼见李存勖如此决然,竟然破天荒没有征询她意见、顾及她感受的意思,刘氏意外之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愤愤一甩衣袖,恼羞成怒,冷喝道:“回宫!”
李存勖在一众侍从、护卫的跟随下,走进勤政殿大院。来到大殿正门前,却看见大门紧闭,一只金锁挂在上面,锁着门。
李存勖走到门前,伸手搭上金锁,骤然发现,金锁上已经落满灰尘。他沉静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各格外凌厉。
“陛下……”跟在李存勖身后的侍从,皆不解其意,面面相觑,都觉得今日的陛下似乎有些奇怪。敬新磨走上前,轻声呼唤,但终究是话到嘴边,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打开它。”李存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敬新磨连声应是,回身赶紧向那些侍从招手,让他们去找钥匙来打开门。
但是钥匙这些侍从又岂会带在身上?这一阵手忙脚乱,却没有半分结果。
伫立门前的李存勖,眉头渐渐皱起来,他忽然抬起脚,猛地一脚踹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