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觉不妙,然后两足重重地往旁边提顿,在气力衰竭的时候硬生生地让自己稍稍侧开了一点。接着,“噗”的一声轻响,那枚袭向他胸口的弩箭射中了他的肩膀。
瞬时产生的痛感让刘松平眼睛一黑,动作一下子维持不住,再也没法闪避,背上再度中了一刀,强大的劲道让他跄踉着向旁边扑了过去,好不容易才没有摔倒。
肩膀上最初的痛感马上消失,接下来蹿升的麻痒感,让刘松平心里感觉更加不妙。
“好贼子!”他扭头看着远处的厉钊,破口大骂,“好贼子!”
“哈哈哈哈,叛贼,你逃不掉了!”偷袭得逞之后的厉钊,得意忘形地大笑了起来,“识相的就束手就擒,大爷给你留一条全尸!”
刘松平怒形于色,但是再也没有余裕斥骂这个卑鄙小人,只能拖起已经渐渐麻痹的身体,勉强地从地上滚了几步,躲开了向他砍过来的刀。
看到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围攻他的敌人们顿时士气大振,更加卖力地向他砍了过去。
刘松平虽然勉强的左支右挡,但是无复方才之勇的他,再也难以抵抗这密集的围攻了,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他的脚步越来越慢了,敌人向他砍过来的兵刃看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难以招架,气力好像也在随着伤口的血液在外流,眼睛也慢慢地有些模糊了。
终于到了要送掉性命的时候了吗?他在心里闪过了这个念头,但是心里却毫无恐惧。
已经杀伤了这么多敌人,再怎么看也够本了,又有什么好可惜的呢?
再说了,自己死后,望哥儿,应该可以好好地活下去了吧……还有什么可牵挂的?
当一个敌人提着刀小心地走到了刘松平的跟前时,他勉强想要抬起刀来抵抗,但是一时却发现全身都失去了力气,怎么都没有办法抬起手来抵抗。
这一路的路途,就在这里将要结束了吗?也好,反正也累了……刘松平闭上了眼睛,也松开了自己的手,等待着自己死期的降临。
而就在此时此刻,不远处的一处草丛也突然泛出了奇异的声响。满身草灰的齐望,骤然从草丛当中钻了出来的。
因为不知道三叔的具体方位,所以他纵使惶急,也只能够耐下心来四处搜寻,总算听到了打斗的兵刃交鸣声和呼喝声,这才得以找到方向循声来找。
刚刚从草丛当中钻脑袋,他就看到远处的厉钊向刘松平射出了手中的弩箭,伤到了他的三叔,他的心里不由得更加是心急如焚。
他咬了咬牙,直接从草丛当中跳了出来,扑到了刚才被刘松平杀死的人旁边,捡起他的刀,用力朝那个准备砍向自己三叔的人就是一掷,然后再捡起了另外一把刀,向还骑在马背上哈哈大笑的厉钊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