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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下半,天气已经很热,如果是大晴天的话,中午的训练就要延后一个时辰,不然会有人被晒的中暑。

家丁们分清了左右,开始下意识的服从口令,步操也越来越像样子,赵进开始教授他们枪术。

本来对传给家丁们什么武技还有争论,赵进当然要传授枪术,而陈昇则认为刀更好,其他人则不太合适,赵进用很简单的说辞说服了陈昇。

“第一,我的枪术只有两下,第二,打造枪矛可比刀斧便宜太多。”

家丁们听说自己要练武的时候都很兴奋和好奇,因为赵进的枪术已经被传的很神,他们都以为自己要学很了不得的武技。

一开始训练他们就失望了,赵进教授他们的很简单,握住长矛向前平刺,然后收回再刺,就这么一个动作却要重复训练几百次上千次,极为枯燥。

不过家丁们已经习惯了枯燥的训练,虽然觉得无趣,却能够坚持下去。

时间进入七月,酒窖里已经装满了加曲的高粱原料,装酒的酒坛也运进了酒坊的院子里。

在这有条不紊中,却有些不好的消息,一直很便宜的高粱居然涨价了,而且一下子涨了两成多,粮商还特意来找赵进解释,因为山东饥荒,粮价飞涨,所以运粮去山东有利可图,原来价贱的高粱也能有利润,价钱也就跟着高涨起来。

这件事又成了徐州很多人的谈资,成了赵进酒坊失败的原因之一。

赵进对这件事无动于衷,每天还是训练他的家丁,货场那边已经不太有人敢去看热闹,百十人手持长棍同时向前刺出,齐声高喊:杀!太过震人心魄,有的闲汉甚至被吓得坐到地上。

“……出列!”念出一长串人名之后,二十几个家丁垂头丧气的从人群中走出。

训练时赵进站在新搭建的木台上,下面的家丁谁训练的不到位不出力都会被发现。

“训练之中不能走神,命令一下就要全力刺杀,要是见真章的场合,慢了一拍你就要被人打,甚至被人杀,受罚,下次加倍!”赵进在台上大声说道。

被叫出来的那二十几个家丁趴在地上,第一排的家丁手持长棍上前抽打。

陈昇站在第一排右侧的位置上,神情严肃的看着队伍,其他人在整个家丁队伍的周围,刚才那二十几人里有一大半是他们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