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除了闲汉和孩童之外,这里没有年龄合适的应募者,想来敢打敢拼,又愿意卖身为奴的年轻人就这么多了。
赵进笑着给了事先讲好的银子,那叶文书连忙推拒,到最后才收下来,走的时候满脸感激。
这一天就这么平淡过去,赵进差不多能想到将来,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单调枯燥的训练中度过,就和前面那几年的练武一样。
“你们回家记得加练,不要到时候教头不如家丁。”赵进少见絮叨了一句。
几个人半路分开,各回各家,陈宏边走边在口算心算,以至于几次差点绊倒,被陈昇抓住后背才稳住身体。
王兆靖和他今天那个跟班河叔沉默走了一段,看着周围没什么人,王兆靖才沉声说道:“河叔,明日你就不要跟着来了,在那边出不了什么事的。”
拎着书箱的那个中年人微笑了下说道:“少爷你在那边的确不会出事,不过小的跟着还是不跟着,要老爷发话才做准,小的还要多一句嘴,少爷在那里呆了一天也没见到翻书,少爷千万不能荒废了学业啊!”
听到这个,王兆靖皱眉说道:“考秀才是四书五经,考举人还是四书五经,书我背的烂熟,墨卷题目也做得没问题,熟能生巧不假,可就这么一套东西翻来覆去,实在烦了。”
那河叔笑了笑没有说话,王兆靖也觉得自己多言,主仆二人又沉默下来。
回到家之后,王兆靖自己回到书房读书,那河叔则去了王友山的书房那边。
王家上下都知道这位河叔的身份不同寻常,去到那边,王友山的长随就把人领了进去。
看到他进来,正在誊写的王友山把笔放下,开口问道:“今日你跟着靖儿去看了,怎么样?”
“回老爷的话,少爷在那边不会有什么危险,他那几个朋友年纪虽然小,身手却不弱,而且也经历过杀人溅血,彼此能保护的周全。”河叔恭敬回答。
王友山沉吟片刻,又开口说道:“兵事武事我是不懂的,我记得推荐你的人说,你是延绥那边出身,还曾去过哈密卫更西的西域,见多识广,你觉得这个赵进怎么样?”
“回老爷,小人觉得很奇怪,这个赵进居然知道练兵的法子,而且不光知道,还能亲身下场去练。”那河叔带着点疑惑地说道。
王友山笑了笑说道:“那赵进的父亲虽然做刽子手,在衙门里当差,可也是徐州卫的百户,世官武将出身,耳濡目染,会练兵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