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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振堂晚上没有回来吃,按照何翠花的说法,好不容易清闲下来了,衙门那里人肯定要扎堆喝酒快活快活,让赵进吃完自己睡觉,不用等着。

回到自己屋里,赵进照例开始做仰卧起坐和俯卧撑,还起身不停的拉筋,尽可能的活动自己。

差不多快到平日睡觉的时候,赵振堂回来了,坐在堂屋里大喊:“家里的,倒点茶水来。”

赵进一直在等着,听到这个,连忙跑了出去,笑嘻嘻的倒了碗茶水送过去,赵振堂满脸通红,胡须上还有点油渍,浑身都是酒气,接过茶水后笑骂了句:“茶要热茶,喝凉的坏肚子。”

说这么说,还是喝了个干净,赵振堂长出了口气,把身上的皂色袍服的腰带解开,摸了摸赵进的脑袋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白天打的怎么样?”

“爹,我遇到了点麻烦。”赵进小声说道。

“什么麻烦,你这孩子怎么不和娘说,什么事?”赵振堂还没说话,拿着热手巾的何翠花先急了,快步走过来说道。

赵振堂打了个酒嗝,冲何翠花摆摆手,大大咧咧地说道:“小孩子的麻烦能有什么,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小进,你仔细说说。”

“恩,今天我……”赵进开始细细阐述,这个年纪的孩子遇事很不愿意找家里人解决,特别是这种,因为害怕被家里人责骂训斥,还有的觉得自己找父母丢人,不过赵进却想得很明白,儿女的靠山就是父母,遇到了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找父母帮忙这是天经地义的。

赵振堂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倾听,不过精神不太足,连打哈欠,听到那王友山的公子也去比武的时候,赵振堂忍不住愣了下,估计也没想到这样的书香门第居然会让孩子去打架学武,听到赵进一路打赢,到最后进了决赛,赵振堂脸上有了笑容,等听到赵进先冲出去打倒一个混混的时候,赵振堂满脸喜色,伸手狠狠拍了下赵进的肩膀,哈哈笑着说道:“好小子,比你爹和你叔当年都强,有出息,有出息啊!”

“你喝多了是不是,这有什么出息,小进没病之前多老实一个孩子,可好了之后就这样,长大没准就是个惹祸精,都是你领孩子去看什么杀头,凶煞之气入体……”何翠花絮絮叨叨地说道。

赵振堂把茶碗一放,不耐烦地说道:“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能打又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不被人欺负了去。”

说完这句,又笑着问赵进说道:“小进,那伙泼皮反正也不敢找你的麻烦,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这才是问到点子上,混混泼皮也知道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赵进和陈昇,王兆靖看衣服相貌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那泼皮当然不敢招惹,其实这和赵进没什么关系,赵进也没什么麻烦。

所以赵振堂有这么一问,这其实也是喝多了,酒意上头,平时压在心底的疑问也会好奇的打听了两句。

赵进没有耍小聪明,只是实实在在地说道:“爹,我好不容聚齐这么多朋友,如果因为这个散掉,以前的功夫就白费了,再聚起来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