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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后的江归鹿又救了他。

“你怎么样?!”江归鹿急切而忧虑地问他。

现实与幻想终究分出一条异常清晰的线。

顾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嗓子很干,带着刺痛感。他说:“我很好。”

“真的?”江归鹿不相信,来来回回疑惑打量他,过了会,说,“那我给你掬一捧水,你擦擦脸吧。”

顾楼的洁癖有目共睹,尤其是十几年与顾楼一同生活的江归鹿,虽然顾楼不常住在他家,但两家毕竟是领居,江归鹿每回找顾楼,顾楼的妈妈通常都会回答:

“小楼还在洗澡,江同学稍等。”

江归鹿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把洗澡这回事看成和刷牙洗脸一样重要,不,更重要。

至少不会有人一天刷三回牙吧!

牙齿也受不了的。

顾楼却直直望着湖水,他摇晃着站起来,语气很坚定。

“不,我要去。”

他的症状已经非常严重了,等他缓过神,他跌倒在湖边,颤抖着手,捧起一湖水。

他看到水里的那个人,正冷静而沉着地看着他。

顾楼闭了闭眼睛。

“今天的份来喽。”陈凛把桌布抽出来抖了抖,“诶,怎么一直没看到顾楼和江归鹿呀,他们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