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着傍晚顾记麻将要关店门,陈管家喊了家中奴仆抬了个轿子,匆匆往顾记麻将去,将在大炕上窝了一整天的少爷接回了陈宅。
回了家的陈青林歪歪斜斜的躺卧榻上,扫了眼摆屋里的炭盆,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生两个炭盆是想热死小爷?”
陈管家朝着门口吩咐:“撤掉一个炭盆,”随后笑着解释:“少爷在顾记的大炕上呆了整整一天,小的寻思着家里一个炭盆兴许不够,冷清了些,便作主多放了个炭盆。”
“一天天的就你会想。”陈青林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伸出手,陈管家端了桌上的茶躬身上前。
“派人去趟县城,胡来庆对家里的贤妻很是自得,也该让他知道家中贤妻的真正面目,”他看了眼身侧的管家,语带警告:“麻溜点,别磨磨叽叽坏我好事。”
少爷这是为了顾家准备动郁家?陈管家面上不显恭敬的应好。
晚饭过后,顾菲菲和儿子儿媳坐外间有事说事无事便闲话家常。
顾菲菲笑着问二儿四儿:“陈少爷在店里呆了一天,你们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喜怒不定。”店里忙顾元正没太多时间和陈青林说话,短短的几句交流,外加之前的印象,他继续说:“今天的他很和气,眉眼间没有之前的傲慢轻蔑,在店里听人偶然提过一两句,听说他经常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摔桌砸凳,今日上午我去陈宅,细细观察了下,他的性情确实很是暴躁,我能感觉到他很生气,像是马上就要对我拳打脚踢,也能明显看出他在极力忍耐,感觉他还是可以控制好自身的脾气。”
看似说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说,顾元正略带抱歉的看着娘:“就觉得他这人,很难相处,若是合了性情兴许就能处得不错,他和气时也是真和气。”
顾菲菲点头边笑边问:“你觉得这样的人适合深交吗?”
娘想和陈青林合作?对付郁家吗?思索间顾元正说:“我觉得可以。”想了下又说:“陈少爷看似强势暴戾,就是个任性自负的少爷,要说相处也好相处。”
“元杰呢?”顾菲菲问着四儿。
“看似鲁莽实则颇有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