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高权和益州的县令们如约而至,李愔在前殿中摆了酒席正等着他们,在正殿两侧的偏房中,秦怀玉领着五十个府兵已经就位,就等着李愔的信号。

“多谢蜀王美意了!”高权拱了拱手道,县令们也是纷纷抬手相谢。

李愔亲切地说道:“本王到益州也一个月有余了,现在才抽出时间相邀各位实在是惭愧呀!”

“蜀王殿下严重了,应该是我们招待不周,没有上门拜访才是!”高权径直坐了下来。

高权这个行为是明显不把李愔当回事儿,主人不发话,客人那就有随意坐下的。

其他县令胆子却没有高权这般大了,李愔笑道:“诸位请坐!”却是神色如常。

“上官长史说殿下邀请我们前来是为了商议益州政务,不知道殿下想商议什么?”高权问道。

众人都落座,李愔道:“半个月前我私访了一些村落,不少乡民反应益州的良田都被高刺史中饱私囊了,这益州的赋税也比其他州县高了整整两成,不知道高刺史如何解释这件事?”

高权的表情瞬间僵住,其他县令闻言顿时安静下来,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眼睛转了转,高权皮笑肉不笑,道:“殿下这是何意?”

“何意?本王身为益州都督,总领益州军政,你如此目无王法,在益州为非作歹,本王如何容得下你!”李愔厉声道。

高权冷笑连连,口中道:“殿下,凡是都讲究证据,不能凭着几个刁民的胡言乱语就定我的罪吧!”

李愔冷然道:“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上官仪,拿账册来!”

随着李愔的话音落下,侧房的门突然打开,秦怀玉和上官仪各领着二十五个士兵冲了出来,把一众益州官员团团围住。

这一幕让高权和县令门脸色变得惨白,他隐约明白了什么,“殿下真是高,隐忍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秘密把兵符拿到手了。”

“哼,除了兵符,还有这个记录了你所有罪证的账簿!”李愔指了指上官仪手中的账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高权能一路做到刺史,也是一个精明之人,如今中了李愔的圈套,他依旧保持着冷静:“殿下,你可别忘了,这里坐着的县令可都是来自本地的望族,如果他们有什么好歹,他们的族人可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