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现场闹哄哄的,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勋哥~”楚珏顶着满额头热汗跑过来,“你总算来了!”
楚珏被岳青山放回去后,一天都没敢休息。五城兵马司的几个副指挥正在竞争正指挥,楚珏一旦休息,皇帝肯定趁机升任其他的副指挥。
刚闯了大祸,楚珏愈发认真当差,以期尽早拿下五城兵马司正指挥的位置回报他勋哥。如今,楚珏早出晚归,早晨比下面的校尉去的还早,不到三更半夜都不下值,整天带着人在京城之内巡逻。
接到消息,他就带着官兵来了。
“那边什么情况?”谢勋递给楚珏一条毛巾。
楚珏接过毛巾胡乱擦了下脸,一脸愤懑,“娘的,那两个死鬼士子的左邻右舍将现场围住了,不让人上前,连本指挥和代小狗都不行。说什么,我们都是镇国公府的走狗,怕我们官官相护,除非刑部左侍郎王启恒来,他们只相信王家人,否则他们宁死也不让开!”
谢勋问过钱管事,那两个寒门士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钱管事到时,租客和工人已经闹起来,钱管事上去劝架,就没注意那两个寒门士子究竟是怎么死的?好似很突然地,人就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可钱管事仔细问过与那两个寒门士子有过碰撞的工人,工人绝对没有出手伤人!
谢勋在拆迁之前,特意叮嘱过,一定要注意态度,千万不能动手,以免被人赖上。在现代,房地产拆迁都是老大难。何况现在太子和四皇子都在算计这块地。谢勋相信那些工人不敢阳奉阴违。
“仵作可能看出那两个士子是怎么死的吗?”
提到这个楚珏更恼恨了,“嘴角流白沫,稍微有点儿经验的仵作都能看出是中毒。可那些刁民不让衙役和仵作上前,那两个士子又哭又嚎地博取同情~~”
谢勋拉长脖子,果然一排年轻人手挽着手,挡在官兵前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只能隐隐听到妇人和孩童的哭号声。
“都穿着儒袍哦!你们这些糙老爷们怎么连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搞不定?”谢勋戏谑地调侃,愈发大力地摇着玉骨扇。
烈日当空,他站在伞下,又吃着雪糕,都热得嗓子眼快要冒烟,那些书生穿着层层叠叠的儒袍,也没个遮挡,竟然没人晕倒,也算稀罕。
“屁!我会搞不定那些弱鸡?”楚珏不屑地重哼,“我是看看热闹的百姓太多,怕动作太粗鲁,激起民愤,给勋哥你惹麻烦。”
“哟,还知道怕激起民愤,小珏子,长进不少嘛~”谢勋调侃地用玉骨扇轻点楚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