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了岳青山和楚府的人对峙着。
岳青山看了眼躺在罗汉榻上一动不动的人,才绷着脸对楚府的老管事道,“让受伤的人安心去包扎治疗吧,本官保证今晚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们。”
撂下这句话,岳青山大步而出。
院子里,一个老仆疾步追上,脸露焦急之色,“大人,您就这样算了?小公子,您不要了吗?”
岳青山锐利的目光如刀锋般扫在老仆的身上,“你去告诉有涯先生,他说的买卖本官不做了。”
老仆不敢置信地瞠目,岳青山都已经大步离去,才反应过来,连忙追赶,“大人,您不能这样啊!那可是您唯一的……”
房间里,楚珏悄悄掀开一条眼缝,发现只有楚府的人,这才出声问,“人走远了吗?”
老管事躬身,“都走了。少爷辛苦了!”
楚珏腾地跳起来,捂着肚子,大呼,“快拿恭桶来,可憋死本指挥了!”
因为怕万一楚府的人护卫不利,出岔子,九碗给的装晕药只能维持两个时辰,之后人就醒了。楚珏从小练武,直挺挺地躺几个时辰倒是不难,可肚子受不住。白天他心情好,又吃又喝的,差点儿就憋不住,拉裤兜里。
“还好那岳阎王有点儿人性~”
楚珏一边嘀咕,一边脱裤子……
避暑山庄。
皇帝手用力一捏,咔吧,琉璃酒杯传来碎裂之声,“岳青山好大的狗胆!”
安顺苦着脸,“楚府的侍卫拼死反抗,岳青山不想刑部衙门里出现血拼事件……”
哐当,皇帝将破了的琉璃酒杯摔在桌案上,挥手,“都散了吧!”
忙活了一晚上,结果京城那边竟然给他办砸了差事,皇帝揣了一肚子火气离开宫宴现场。
看着皇帝怒而拂袖离开的背影,谢勋冲旁边的王启恒挑了挑眉。两人都是聪明人,顿时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皇帝若笑,那么就轮到他们哭了,皇帝愤怒地拂袖而去,多半是京城那边的奸计没能得逞。
有涯先生没去追,而是拉住安顺,询问情况。
安顺表情有些不善地叹气,“有涯先生,你不是说已经挟制住了那岳阎王吗,怎么还会出如此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