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拼了,与其饿死,不如吃的饱饱的,和他们拼了,说不定还有或活下来的希望!”

“对,拼了!拼了!”

“我们有手有脚,而且他们也是穷人凭什么欺负我们!”

还未等祖昭用什么言辞刺激一番,那些被他放进城的流民却是率先激动起来,他们千里要饭,好容易有个安生的地方有粥喝,没有人比着他们更愤怒。

民以食为天,抢他们的粮就是抢他们的命!

谁抢他们的粮,他们就谁拼命!

他们是善良的,但是他们更是有着底线,有着血性的。

“跟他们拼了……”

不知道多少个衣衫褴褛的流民站起来,举着手中的破碗,拿着手中的拐棍,一脸的凶狠。

祖昭没有在说什么,在这个赤地千里的乱世,一碗稀粥可以激起一场民变,更能够激起流民骨子里的血性。

“有血性的跟着某到小清河杀敌,妇孺老幼跟着张贤县令做木矛木盾……”

祖昭话语落下,民众分分散开,男子跟着祖昭到幽骑报道,妇孺老幼跟着张贤公输宏去做盾车,木矛。

……

小清河河岸,怀戎县的妇孺老幼几乎人人都背着一捆木矛堆在高高竖起的盾车后面,还有着一辆辆用几根圆木捆起来的粗糙盾牌,这些盾牌插在车上被青壮年推着挡在了小清河的对面。

而在祖昭的三百幽骑中人人一把弓箭,在他们身后是一捆捆的箭矢,足足有着上万只。

祖昭深深的吸口气,张自忠将石岭县的老巢中的青壮年都带来号称三千兵马,而他同样将怀戎县县城的男女老少两千人带到了小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