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昭再次发力,让马戟横切过那贼头目的脖子,将贼头目的脖颈与头颅分成两截。
头颅飞抛到天空中,很快又坠落下来,跌滚到一旁。
“还有谁!”
祖昭被之前那一股喷洒出来的热血大为刺激,杀戮之性油然而起。
威吓之下,许多贼众连忙仓促退闪,根本无人胆敢上前。
然而没过多久,营垒西边奔来三、四名黄巾军的骑手,似是黄巾军麾下的悍将,又似是刚刚辗转而来的骑手并不清楚这边情况,竟主动迎着祖昭方向急冲而来。才离到二十余步的距离时,这几人齐齐扬起手中兵刃,有铁叉也有大刀,颇有一番架势。
即便是在这样混杂不堪的环境与黑夜袭扰的天色之下,祖昭依然能看清楚这几个骑手之中,那个手持铁叉的贼人居然是那么惹眼,似曾在哪里见过。他脑海中飞快的掠过一些信息,那就是在几个月前与令支县讨贼之际,曾经跟一个手持铁叉的胡人交过手。想到这里,他立刻意识到情况大有不同,既然对方是胡人,现在却跟黄巾军合流在一起,实在有太多引人猜想的地方。
随着对方一些人越来越近,定睛细看,那手持铁叉的贼人果然不似是汉人那般黑发黑眼,甚至连装扮上都与其他人大有不同,分明就是一个塞外胡人。
尽管一时间有许多度测的地方,但眼下显然不是猜想的时候。
祖昭沉住气,既然上次没有分出胜负,那索性就在这次来一个了断。他没有任何迟疑,反而加快马速,挥动手中马戟摆出一个随时准备刺杀的姿势。
两旁的黄巾贼众似是感受到这股强大的杀意,不约而同退闪的更远,就放佛是故意留一下足够的空间来让这些骑马的人较量。
就在营寨这边搏杀的不可开交,局势越来越混乱不堪,并且官兵与义勇明显显出不利的趋势之际,东南方向让黑暗笼罩之下的平原上,文丑、田楷以及韩当、祖陵、张远、张预等迂回绕道的骑兵队,实际上早在一刻钟前已经抵达预计的位置。然后文丑却是勒住缰绳,伫立一端上,冷艳看着营寨正陷入火热的交战中。
在过去一刻钟的时间里,祖陵、张远、张预等人已经不下一次两次催促文丑。
按照原定的计划,这个时候早就已经该杀入敌阵了。可是明明这边已经做好了全部准备,而且营寨那边显然已经陷入重围,偏偏文丑在这个时候忽然变得“迟疑”了起来。尽管,文丑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突袭的机会只有一次,如若把握的不好,非但不能扭转整个战局,甚至还会遭到贼人的反扑。
文丑所等待的机会,就是要让这一波黄巾贼彻底与营寨方面的守军打得不可开交,要让黄巾贼全部压到营寨这边,那时方才是发动突袭的最好机会。
又等了一会儿,祖陵几乎忍无可忍,策马再次来到文丑身边。
文丑早就猜到祖陵的意图,他性子很不耐烦,但自己很能理解这些人的焦躁之处。面对营寨方向在火光中摇摇欲坠,即便是他自己又岂能不感到焦躁。可偏偏那些黄巾贼再后方还有拖沓的队伍,务必要等待这些队伍离营寨更近一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