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三十里?是什么地方?”
“咱么县城往东北,那就快到卢龙塞了。”
“笨蛋,不是咱们县城,是令支县往东北去三十里。”
“那还真不清楚。记得好几年前倒是有人走商,令支县往东大概是一大片林子地。”
“王政,且再问你,”稍作沉思,祖昭不动声色的又问道,“你们在劫马行动之前,碰头的地是哪里?”
“啊?”王政暗暗叫苦不迭,他算是知道眼前这主还真是一个厉害的狠角色。反正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横竖已经闹成这样,无论如何结果是不会再变了。“之前碰过两次头,一次人多,一次人不多。都……都是在县城东北的荒野外。”
听到这里,祖昭想要知道的消息大致上都已经知道了。
“你们看好他。”叮嘱了这一句之后,他带着其他人转身离去。
王政还在身后嚷着叫着,请求祖昭给一条活路。
祖昭心里早有打算,像这类鼠辈无甚益处,多一个不算多,少一个反而还算是为民除害。他姑且不会考虑如何安置王政,暂时就关在庄上,或者明日移交到祖繁那里拘押,待到整件事情有一个圆满的结果后,再考虑是否要兑现祖湛的承诺。
回到中堂偏厅,祖昭没有落座,他背负着双手,伫立在厅堂上方,眼中闪烁着灼灼的光亮,脸上是近乎冷酷无情的坚毅。其他紧随其后走进来的众祖家叔伯、子弟,或站或坐,也许是祖家太久没有遇到过诸如此类的事情,对于大公子这几天的反应,着实有太多意想不到的地方。从未见过温文尔雅的少年,会表现出要比成年还要城府的一面,岂不叫人诧异?
“大公子,此事当如何处置?”祖湛走上前来,郑重其事的问道。
“明日一早,叫人去县里走一趟,把此事始末通报给阿繁和文县尉。”沉吟片刻,祖昭不疾不徐的说道。
祖湛点了点,没有任何异议,按规矩办事也该是如此。
“暂时不要提及韩义公。”祖昭又补充的提示道。他知道韩当如今还是待罪之身,就怕通知文县尉之后会出什么预料之外的岔子。
“这……好吧……”祖湛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