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秦氏不是她一个人的,哪怕她不是决策人,哪怕身为旁观者,她也感到肉疼。
需知秦仪做主给南栖家主的分成不是个小数目,是事成之后经营所得的六成,是六成!
秦氏忙死忙活的操劳,明明是秦氏一手从无到有操办起来的产业,且承担着近乎所有的成败风险,秦氏自己却只能拿四成,南栖家族在背后稍出点力还不用担什么风险,就白白拿走六成,这算什么道理?
对着镜子收拾的秦仪简单给了句,“不付出这六成,我们连剩下的四成都拿不住。不为别人,哪怕为了他们自己,只有他们自己占了大头利益,才会为秦氏之后的扩张甘心卖力。目前的局势,秦氏从一个矿产商会顺利转型是重中之重,秦氏站稳了脚再图进取也不迟。玲珑,现在不是算得失帐的时候,有舍才有得!”
大道理白玲珑也知道,但还是感到肉疼,没秦仪那么豁达从容不当回事,她没想到秦氏之前做那么大的投入、费那么大的心血,竟然会分给别人那么多,竟还有这般惊人的付出。
捡了衣服的白玲珑走到她身边,朝俯身镜子前撅着的白嫩嫩圆鼓鼓的翘翘屁屁上打了一巴掌,啪!清脆响亮。
似乎不打她一下不够解气,一副无比惋惜的样子道:“一成的利益啊,那得值多少,为江遇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值吗?”
她指的是南栖如安愿放弃一成的利益让秦仪不再揪着江遇仇家不放的事。
拿下竞标后的利益规模之庞大是可想而知的,否则不会有那么多商会拼死拼活,利益中的一成,足以是个惊人的数目,起码能媲美如今的秦氏。
这等于是拿一个秦氏去换一个江遇,让她如何能不肉疼。
她是不会去干扰秦仪的决策,但私下的闺蜜关系,在事后不满两句是免不了的。
秦仪回一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地方,又继续认真清理自己的嘴唇,“玲珑,我秦氏不是雇不起人,想雇人容易,想雇可靠的人却不容易。我秦氏不缺人,缺的是可靠可用的人。岂不闻,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江遇这些年,为我打打杀杀的,在暗底下为我做过许多见不得光的事。这些年我交代给他的事,他从未给我办砸过,这便是他的能力。
我有信心让他代表秦氏参加竞标是为何?是因为他的实力。
江遇能成为青丘城的神卫营统领,靠的不是关系背景,而是凭他自己的实力和能力,再加上他容易得罪人的血性,能坐到那个位置就更不容易,否则也不会不衡量代价冒然对南栖家族冲冠一怒,而这正是我看重的。
也正因为他没什么关系背景,陈山之子才敢对他妻子下手,稍换个有势力背景的,陈山之子不至于那般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