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象家奴,看得出来米员外对他非常的敬畏。”
“敬畏?”杨秋池一皱眉,能让米员外这样的人敬畏的,恐怕不是一般人,别又弄出个什么大人物出来,那自己可就头大了。接着问道:“那人现在在哪里?”
“我不大清楚,那一次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了。”
杨秋池立即布置南宫雄带锦衣卫到米员外家搜查那个中年斜眼人,然后接着审讯,问谭知府:“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随后,杨秋池又例行公事问了一句,“要老实坦白哦,如果查出来你没主动交待的,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是是!”谭知府也知道反正自己已经被查证属实的犯罪足够砍脑袋的了,所以他只有抓住坦白从宽这根稻草,争取宽大处理,于是乎,把自己以前犯的罪过大大小小统统往外倒,甚至连踢寡妇门、刨绝户坟之类的都统统交代了出来。
杨秋池一听头都大了,现在可没功夫听他这些,吩咐他下去自己写交待材料交上来。
谭知府在金师爷录的口供上签字画押之后,被押了下去,接着,权布政使被押了上来。锦衣卫让他跪下,权布政使却傲立不跪。
杨秋池沉声道:“姓权的,你现在是人犯,见了本官因何不跪?”
“我乃朝廷从二品官员,要摘我的乌纱帽还轮不到你!”权布政使冷笑。
杨秋池愕然对罗千户笑道:“这家伙看不起我们锦衣卫,罗大人,你说该怎么办?”
锦衣卫可都是狠脚色,前怕豺狼后怕虎的人可当不了锦衣卫,更当不了锦衣卫的高官。方才是涉及到徐皇后与皇上之间的事情,那是皇亲国戚,情况不明,他罗千户不敢胡乱插手,可现在面对一个普通朝廷官员,别说是从二品,如果没有徐皇后那种后台,更高的官他也不怵,更何况已经将对方人赃俱获,罪已坐实,罗千户心里有底,当下道:“给我掌嘴五十!”
两边锦衣卫齐声答应,拿出专门掌嘴的火漆令牌,噼哩啪啦就是一顿狠扇,打得权布政使口鼻鲜血飞溅,这五十下打下来,权布政使两腮肿得像发了酵的馒头,牙齿都被打掉了好几颗,说话乌拉乌拉的。
杨秋池好整以暇问道:“如何?权大人,你肯跪了吗?如果还不肯,我就再打你八十杀威棍!”
权布政使也是进士出身,文弱书生一个,多年当官养尊处优惯了,历来都是他打别人,哪里挨过这等酷刑,何曾受过这个苦,高官的傲气本来还想让他硬挺挺,可听说还要再打八十杀威棍,顿时双膝发软,哆哆嗦嗦了几下,终于跪了下来。
杨秋池就是要先打掉他的这种威风,只有这样才能顺利地进行审讯,才有可能撬开他的嘴。
杨秋池问道:“姓权的,愿意交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