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胥一听,更是绝望,磕头磕得咚咚响,还出一个劲哭喊着叫冤枉。
杨秋池心想左右无事,听他说说怎么个冤枉法,便道:“你别哭了,这样吧,你把你娘子失踪的前前后后说一遍,我听听,你到底有什么冤枉的。”
龙子胥抹了一把眼泪,点点头,抽噎着说道:“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有一天我从外面回来,我娘子就不见了,我四处找也没找到。今年开春,他们从我邻居菜地里挖出一具白骨,非说就是我娘子,把我抓了起来了,从我家里搜出一根洗衣棒,发现上面有血,说是我就是用这木棍打死我娘子的。——我是屈打成招的,我真的没有杀我娘子啊。”
杨秋池总觉得他说的话里有什么不对,皱着眉思索了片刻,还是找不到哪里不对,决定把情节再理一遍:“你娘子去年初冬失踪的,对不对?”
龙子胥点点头。
“那他们在什么时侯发现那具白骨的呢?”
“今年开春。”
“哦~!明白了……,什么?今年开春?你说他们发现的是一具白骨?”杨秋池追问道。
“是的,还抓我去看了的,是一具白骨。”龙子胥不知道杨秋池为什么这样问。
“一点肉都没有的骨头架子?”
龙子胥又点点头。还是搞不懂杨秋池为什么要这样问。
一旁的大板牙也说道:“的确是一具白骨,当时好多人都去看了,我也去看过热闹,是一具白骨,没肉,也没有衣服,可能是被脱光了埋的。”
杨秋池的脸色变得严峻起来,想了想又问道:“你娘子真的是去年初冬失踪的?你没记错吧?”
“没有记错,当时天已经很凉了,为了作冬衣的事,我们还吵了一架呢,家里就那么点钱了,买米都不够,她非要去做一件新的夹棉袄,我不同意,就吵起来了,她还把我的脸都抓破了,邻居来劝架才拉开的。过了几天,她就失踪了。”
杨秋池站起身,在牢房里走来走去,突然停下来,转身问道:“那具尸骨在哪里?”
大板牙说道:“听说好像秀才娘子的家人领回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