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大,一脸苍白的董解元和面带惶然的沈德浅被五花大绑推了上来,没等他们站定,膝弯就被捕快重重的踢了一脚,两个人身不由己跪倒在地上。
史达祖望着往日在朝堂上并肩的同僚,心中唏嘘不已、感慨万千,同时也为自己感到庆幸,但现在他可没时间去同情谁,尤其是董解元,此人也不值得同情!
武钟寒的目光冷冷的在董解元和沈德浅身上扫过,董解元确实是刺客背后的主谋,而他的落网意味着姬胜烈留在姬周国的最后力量将被一扫而空,现在他要抓住每一分时间,在董解元手下的密谍警醒之前发动雷霆一击,不放走一个!
“武钟寒,本官乃外院吏部尚书,武大人擅自拘捕朝廷要员,该当何罪!”沈德浅竟然抢先大声叫喊起来。
“你以前是,现在已经不是了,在公堂上喧哗,给我掌嘴!”武钟寒冷笑道。
两个捕快拔出铁尺,毫不客气的在沈德浅的脸腮上抽打起来,其实这种刑罚并不厉害,可沈德浅已经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了。刚才他的咆哮只是在试探武钟寒,如果他还有一线希望,武钟寒的回答会客气些,现在武钟寒说打就打,证明他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沈德浅不是被铁尺击倒的,而是被自己心中的绝望击倒的。
“董解元,你应该预料到自己有这么一天吧?”武钟寒缓缓说道:“你是想识相些,自己坦白出来呢,还是想考验一下我的能力,看我能不能撬开你的嘴?”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董解元不亢不卑的回道:“武大人尽管吩咐,您说什么我认什么。”
“欲加之罪?”武钟寒微笑起来:“大将军遇刺之后安然返回皇城,某个人看到大将军毫发无伤,当时就吓得魂不附体了,后来在黄昏时分,派家丁把自己的两个儿子送出了城,董解元,这个某人……你应该认识吧?”
董解元偏过头,没有回答。
“你真以为他们能走得了?”武钟寒冷喝一声:“董解元,你想不想见见自己的儿子?!”
“犬子只是想去顺州游玩!武大人,犬子犯了哪条国法?你凭什么抓人?!”董解元反问道。
“游玩?你的两个儿子随身带了三千多枚金币,还有十几张金票,总值已经超过了一万枚金币,这已经是你的全部家当了吧?带着你的全部家当去游玩?!董解元,拜托你找个合适点的借口!”
“这是家事!我的家产愿意交给谁就交给谁,愿意带到哪里就带到哪里,武大人好大的能耐,连家事也要管么!”董解元回敬道。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定要让我用刑是么?董解元,我老实告诉你,我还没遇到过我武钟寒也撬不开的嘴!你没有受到过训练,你派出去的刺客尚且打熬不过,老老实实把你供了出来,凭你也想顽抗?!”武钟寒冷笑道:“我知道,你想为你那主子以死效忠,不过……你真不愿意为你的孩子考虑了?想让他们陪你一起受罪?”
“犬子本无罪!株连是古时的刑法,大将军一意改制革新,武大人却想着要复古,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