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星朗知道贾天祥没有野心,以前在福州时,贾天祥经常带着一众文臣来向钱不离请示,而他自己也没有野心,和钱不离接触得越深,他就越相信父亲留下得预言,如果不想壮志未酬的话,那就要听从钱不离的安排。
那个崛起于草莽的梁山鹰太异想天开了,要资格没资格,要威望没威望,就想靠着手中那支人马,独立一派,不说钱不离服不服,他郑星朗就第一个不服!
其实郑星朗开始也迷茫过,因为他感到钱不离的权力实在太大了,只有姬胜情签署的政令军令并没有多大效力,几乎所有的大事都要钱不离做主,换句话说,如果钱不离想改朝换代,只在反手之间。可后来钱不离总借故找到他,询问草原飞鹰部落、白狼部落、还有金帐汗国的人口有多少,兵马有多少,战力评估,作战以什么为主等等不论巨细,一一问个明白,郑星朗感觉到钱不离的真正目标是在外边,与宿敌一决胜负正是郑星朗的愿望,他为什么不支持?
“现在我们不谈什么梁山鹰了,杨白堰,你这里的粮草一共有多少?我让你准备的草料都准备好了没有?”钱不离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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缬草坡距离通州府只有不到五十里了,天威军步兵的几个将领正在营中聚在一起,商谈着该怎么样进攻通州府。
他们的时间只有四天,宾州暗中储备了粮草的事情除了钱不离与贾天祥之外,没有别人知道,杜兵几人很是为前线的骑兵队担忧,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众人决定三面展开强攻、不计代价,同时给敌人留一条生路,以瓦解对方的斗志。
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任帅的脸色苍白,天威军不乏野战经验,但攻城的次数非常少,攻下通州府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是一个未知数,不过任帅知道那代价绝不会小,而这代价自然要他任帅负全责。
“任将军,别想太多了。”李霄云在一边劝解道。
“不想太多???”任帅斜了李霄云一眼,对这个自己以前帐下的副将,他确实不需要虚伪的客气:“霄云,要不然我们换一下好不好?你来做主将?”
“……”李霄云顿住了,旋即苦笑道:“任将军,这是什么玩笑,大将军指定你是步兵主将,你就是主将,又不是什么货物,能随便转给别人的。”
“唉……以前老杜当主将的时候,我总感觉他是在自己找罪受,有事没事就在那里瞎琢磨,现在我当了主将才知道,不想不成啊!我总得为全军将士的性命负责吧?”任帅摇了摇头:“霄云,霄云大哥,下次你来做这个主将吧,我肯定服从将令,绝不会难为你的!”
李霄云当即目瞪口呆,这‘霄云大哥’几个字从任帅嘴里吐出来,说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其余的将领也忍不住低笑起来。
“孙仲德,你还敢笑?!”任帅一眼就盯上了捂着嘴的孙仲德:“你的破甲军要是能早到一天,我就用不着火烧德安城了,操!老子被逼得造了多大孽?告诉你,将来百姓们骂我的时候,我说什么也要把你也拉上!”
“任将军,您怎么能怪我呢?”孙仲德叫起撞天屈来:“那神器可是大将军费劲心血造出来的,万一磕坏了末将交代?末将就是想快也快不起来啊!”
任帅知道孙仲德说的是实情,遂把目光转到其他将领身上,寻找着可供自己出气的人,就在这时,帐外突然有人叫道:“禀报将军,杨将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