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黄府。
师爷韩光正脸上挂着比过年还要灿烂的笑容,快步来到黄安辅的书房前求见。
黄安辅颇有几分雅致,正在作画。
“进来吧,”他显得尤为平淡,就像一池无波无澜的池水。
见他如此模样,韩光正光速上前,夺了他手里的画笔,说道:“有天大的好消息,还画什么画。”
“你做什么,”
黄安辅颇有些不满,说道:“自从那姓陈的将王云超安排在我身边,每天进衙门跟坐牢似的,还能有什么好消息,折腾那些不如陶冶情操。”
“大人您说什么?”
韩光正不可置信的看着黄安辅,说道:“大人,您不该是这个样子,您不会放弃了吧?”
“不,我没有放弃,”
黄安辅看了他一眼,重新拿起画笔说道:“只是对付陈子时,只有等待,否则下场只会和州伯迁李知风一样。”
“大人,机会来了,绝佳的机会来了,”
嗖的一声,韩光正打开手里的折扇,激动给黄安辅扇风。
“机会来了?”黄安辅凝神看来,“什么机会?真的能用?可不要跟几个月前的劫银案一样。”
那一次行动,陆今安没有告诉他。
直到要安排人进入县学杀人,他才知道个大概,至今对此还有些生气。
但韩光正也不知道这件事,他也不打算回忆这件旧事,正色道:“大人,刚刚得到的消息,驿路上有人得罪了苍溧寨那群野人,现在已经被抓上山去,据说是要火焚,那陈子时现在已经带着人上山去了。”
“有这样的事?”
黄安辅这次主动放下画笔,他在清溪县已经生活近二十年,太清楚苍溧寨这群野人有多么的不讲道理。
“千真万确,”
韩光正说道:“具体事情经过还不是很清楚,大概就是苍溧寨的老寨主死了,他们巡山过后留有符号的山石被陈子时的人挖去作石料,事儿也就闹开了。”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