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自是最好,陶谦膝下就两个儿子,想来九泉之下,也不希望看到那么快就有一个儿子下来陪他,而且还背负着骂名。”杨凤也是不由得感慨。
当了这甘家的女婿,自然而然也就和陶家挂了勾。杨凤不是现代人,对家族的意识还是很强烈的。正所谓能帮就帮,并不希望陶家出个罪人。
“先发制人,后发而制于人。戏某打算先下手为强,夺下郯县的控制权,然后进一步确认这三方的动向,期间所需,还望将军予以配合。”戏志才却是突然说了句。
“这,主公可有这方面的命令?”杨凤可没有收到这种命令,所以拿不定主意。
“将外在,军令有所不受,若是等着他们暴起,那么就算可以平息,对于徐州来说也是一场灾祸。而且到时候,我们也会陷入被动之中。”戏志才却是摇了摇头。
“也罢,但凭吩咐便是。”杨凤想了想,还是承诺了下来。最多,若是发现了什么不好的苗头,直接就做出反应便是。只是本能的并不相信,戏志才会做出什么危害到方云利益的行为,就是觉得他的行为有点反常而已。
次日,戏志才跟随陶应前去吊丧,陶家现在的主事人甘氏带着家人出面迎接,以此表示陶家对大将军的敬重。其实他们也知道,一家大小,只怕以后都要靠大将军照顾了。
好在,听说陶应已经通过了那什么公务员考试,而且成绩也在70名上下,外放至少也是一个副县长,放在以前也就是主簿或者县丞以及的身份。
至于长子,也不能期待他什么了,只希望他不要给家里添乱就好。以前他父亲是徐州刺史,这里的土皇帝,出现了什么事情都可以给他兜着。但是如今,若再出现什么事情,只怕没什么可以帮助他了。
在灵前,戏志才也算是规规矩矩,悼文也念的四平八稳。不管如何,气氛非常的严肃,而且非常的正经。同时,戏志才也宣布了刘辩对陶谦的封赏,当然这个爵位如今也自然而然由陶商来继承,陶商不在所以陶应代兄长感谢刘辩的封赏。
简单安慰了这些未亡人,戏志才便离开了陶府,然而他并未去下榻之处,而是直接去了徐州刺史府衙,并且派人把所有文武大臣都给召集了过来。
这个举动也让那些徐州老臣想不明白,戏志才到底在搞什么鬼。唯有陈登和陈珪两父子保持沉默,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不过本着明哲保身的念头,所以并没有对旁人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等待戏志才的说话。
“老刺史过世,陛下和大将军都非常的悲痛,故而命志才前来凭吊。然则如今诸侯环顾,徐州地处四战之地,不可不慎。且如今徐州暗流涌动,未免徐州在这个权力交接的过程中发生什么意外,所以戏某打算接管徐州的防务。
与此同时,希望各位将军暂时交出兵权,戏某对天发誓,只要渡过这个权利交接的阶段,那么各位的兵权自然会交还给各位发,否则叫戏某不得好死!”戏志才终于是说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那就是夺权,尤其是夺兵权!
这可直接触犯到了曹豹和秦宜禄等人的利益,自然不能这样束手就擒。这年头,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兵权。尤其是对于徐州老牌势力的他们来说,没有了兵权就意味着任人宰割。
“戏先生,如今乃是陶公丧期,想来也不会有谁敢大逆不道才对。此刻夺权,是否有点说不过去?”糜竺此刻,也是不得不半公开的指出此举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