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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宗校尉的威名老夫亦是耳闻已久,只可惜以往不得机会拜见,今朝你我合力剿贼,当齐心合力才好啊。若是宗校尉有何建议的话,不妨直说出来,我诸人探讨一番,终归此战关系我大汉社稷,非同小可啊!”

“卢公说的是。”卢植的话让宗员心中很是松了口气,其实在此之前他也怕卢植刚愎自用,不听他或者其余将领的建议。不过听了卢植的话,他却是释然了。

“话说……”转头瞧了一眼己方北军所摆出的阵型,宗员纳闷问道,“卢公以北军军势威慑贼军,莫不是不准备强攻平乡县?”

跟聪明人相处就是轻松,卢植心下不由得生出这种感慨。不过他并没有马上认可,而是反问道:“何以见得?”

宗员一听便明白这是卢植在考验他对战场的洞察能力,半开玩笑地回道,“卢公都下令叫屯骑营骑士人马皆披上厚甲,莫非还不承认么?”

“哈哈哈哈。”卢植闻言抚掌大笑,旋即点点头正色说道,“不错,老夫并无强攻平乡县之意。……北军初至冀州,歇息尚只有半日工夫,更谈何就地取材制造攻城器械?平乡县虽小,但城墙好歹也有两三丈之高,若是强攻,兵力伤损尚在其次,要命的是在此耽搁时日。须知,全国黄巾贼反叛,使得天下大乱,我等深受皇恩,需尽快平定叛乱,又岂能在此区区小县耽搁多日?”

“卢公所言极是!”宗员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旋即接过卢植的话茬推测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平乡县的黄巾贼定然不然出城捋我北军虎须,在我北军此等雄武军势下,他们显然会觉得自己定然无法守住平乡县,由此可见,他们定然会选择在今日夜晚悄悄逃离……”说到这里,他犹豫一下,又补充道,“若是在白昼间,他们也怕会被我北军的轻骑追杀吧。”

其实就算不加上最后一句,宗员对战场的洞察力就已经让卢植很满意了,毕竟他所说的,恰恰便是卢植所计划的:大军一到就威慑一番平乡县的黄巾贼,将他们吓得肝胆俱裂、毫无战意,在这种情况下这些人为了活命就只有逃离,因为他们也明白凭借自己的兵力不可能在如此雄武的北军的攻打下守住平乡县,如此一来,卢植不必花费时日攻城就能收复平乡县,极大地节约了时间。至于那些趁夜逃离的黄巾贼,不出意外越骑营的骑士们会在一夜工夫内将其全部歼灭。

这便是卢植的谋划:日克平乡!

“话虽如此,末将觉得卢公做的有些过了哟……”

就在宗员点头认可卢植的计划之际,旁边传来一声满带揶揄的调侃之词。

卢植瞧了一眼那人脸上的玩笑意味,不以为然地哈哈一笑。

其实除了卢植、宗员与那近百骑从以外,北军本阵这边还有几人,那便是北军五营的五位领兵校尉。能坐上北军营校尉的位置,可想而知这几位大人物的能耐,毋庸置疑卢植的威慑平乡黄巾军的攻心之计并没有瞒过他们的眼睛,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没有傻傻地呆在各自营军的位置上等待卢植这位主帅下达攻城的命令,而是跑到本阵这边来欣赏风景。

是的,欣赏风景,欣赏平乡县黄巾贼在他们北军雄武的军势威慑下吓得瑟瑟发抖的优美风景。

而方才开口说话的那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荀攸的好友,同时也是荀攸当初有意向张煌引荐作为武习师傅的人选,越骑校尉伍孚、伍德瑜。

说起伍孚此人,就不得不提一桩发生在他身上的奇事,那就是除他以外,京师还有一位姓伍的武将,叫做伍琼,表字也叫做德瑜。更巧妙的是,伍孚与伍琼非但同姓、同表字,而且都出身于汝南吴房,并且也同样担任校尉之职,区别在于伍孚乃是统领北军越骑营的越骑校尉,而伍琼则是负责把守京师所有城门的城门校尉。虽然说伍姓在汝南是个大姓,但是并非同族的伍孚与伍琼相近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一件颇值得人啧啧称奇的巧合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越骑校尉伍孚与城门校尉伍琼,被好事之人冠名为“双伍校尉”,在京师雒阳倒也是名声颇高。【还有一项相似就是他们都被董卓所杀。其中伍孚是行刺董卓被杀,而伍琼则是董卓怀疑他窜通关东联军而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