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丹阳长久以来都是北军重要的兵源地之一,要不然世人怎么会传说丹阳精兵冠绝天下呢?听说这回能得到丹阳精兵的相助,臧洪心中顿时升起了几分信心。
父子二人又聊了一阵公事,随后,见父亲精神还不错,臧洪忽然想到一事,好奇问道,“对了父亲,您先一阵子写信至我臧氏泰山那一支,不知有何回应?”
臧旻摇头苦笑道,“诰德婉言谢绝了老夫的邀请。”他口中的诰德,指的便是臧霸的父亲臧戒。
臧洪闻言眼眉一挑,惊讶道,“父亲以郡主簿之位相请,诰德兄竟也推却?他郡狱曹之职虽也风光,可如何比得上郡主簿?”
不可否认臧洪的话丝毫不假,毕竟主簿可是一地太守辖下文官之首,又岂是狱曹可比的。
“诰德不以官位高低为重,实乃我臧氏好儿郎,只可惜……”老刺史微微叹了口气。
臧洪心中微微一动,他哪里会不知父亲的心思。想他臧氏本来就人丁不旺,散落在几个州县的零丁几支,到最近几代都逐渐败落下来,因此他父亲才会考虑是否能将这支臧家血脉整合为一,重振臧家昔日的繁荣。但话说回来,他父亲臧旻是这么想,可其他几支臧氏血脉却未必乐意背井离乡,终归他们也在各自的故乡呆了几代,可不是说离就舍得离开的。
不过这种事,臧洪又岂会直接说出来败父亲的兴致,闻言笑笑说道,“孩儿以为诰德兄多半是有什么耽搁了。”
“这倒是。”臧旻捋着胡须若有所思地说道,“诰德在信中言述,说泰山太守何应或有枉法之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但愿并非托词。”说到这里,老刺史眼眸中微微有些失落。
臧洪一见连忙说道,“父亲大人多虑了,以诰德兄的品性,又岂会因不愿举家来广陵而诓骗父亲您呢?”
臧旻沉吟不语,看着出来,未能把散落在外的臧氏血脉聚拢,这位老人着实有些失望。
父子二人正聊着,忽然府宅管家匆匆走了进来,在行礼后恭敬说道,“启禀太爷、老爷,府外有一行六人求见,其中一人,据说是泰山郡臧家之人……”
“咦?”臧旻、臧洪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均发现对方眼中神采一亮。
“何人?”臧洪紧声问道。
管家思忖了一下,回道,“泰山臧氏一支,臧戒之子,臧霸、臧宣高,与他五名同伴。”
“臧霸?诰德兄的长子?”臧洪有些意外地笑了笑,在请示了一眼父亲后,笑着说道,“请进来,就到此书房。客气一些,礼数要周全,不得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