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臧府的厅堂坐下,臧霸先将这两日所发生的事跟两个弟弟说了一遍,当说到他们非但没有顺利杀掉徐巽,反而和徐巽的泰山军建立了一些感情的时候,臧艾、臧舜不由有些发愣。
“事情就是这样,徐大首领似乎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听他一席话,我有些担心身在牢中的父亲大人……二弟、三弟,父亲大人情况如何?”
“这个……”
见大哥臧霸问起父亲的状况,臧艾与臧舜对视一眼,支支吾吾。良久,臧艾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大哥不在的这两日,我们虽然去了监牢,但是却没能见到父亲。”
“怎么回事?”臧霸皱眉问道。
“小弟使了些钱,管事的牢头这才说出了真相:太守何应已吩咐下来,不许身在牢中的父亲大人见外人。”
“不许见外人?”臧霸双眉紧皱,有些气愤地说道,“父子岂算外人?”
臧艾、臧舜见兄长发怒,低着头不说话。
旁边,单福沉思了一下,猜测道,“看来,或许那何应确实有把柄在宣高你父亲手中。怕你父亲透露给他人,因此何应下令不许探监。”说着,他转头望向臧氏兄弟,问道,“倘若我所料不差,令尊大人本来牢中的老人们,多半已经被换掉了吧?”
臧艾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单先生说得不错,家父提拔的牢头、狱卒,皆被何应换掉了,如今牢内的管事、狱卒,皆是那何应的人。”
“这就对了。”单福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那现在这么办?”臧霸用询问的目光望向张煌与单福二人,因为在屋内众人中,这两人最有见识,也最有主意。
张煌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闻言正色说道,“徐大首领觉得,那何应不可能会释放宣高的父亲,会想方设法将捏着他罪行证据的臧狱曹杀害……郡、县并没有处刑犯人的权利,要将臧狱曹治罪,何应只有将他押解至徐州府。这个倒是不怕,大不了我们中途劫囚车,将臧狱曹救出来。怕就怕……”
“怕就怕何应下黑手,将臧狱曹逼死在狱中!”单福皱眉接上了张煌的话。
臧霸一听怒发冲冠,拍案骂道,“他敢?!”
“他既然敢不惜冒着杀头的危险,将县仓内的米粮折价卖给米商,事急时杀个人,有什么不敢的?”张煌瞥了一眼臧霸,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继续说道,“宣高,待会你跟我去见见那何应,一来是让我亲眼瞧瞧此人,二来,最好拖延一下时间。徐大首领不是将他曾经担任钜平县县尉时的腰牌给了你么?待会你就骗何应说是已经杀了徐大首领,腰牌是从徐大首领的尸体上搜出来的。”
“唔。”臧霸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