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哦了声,道:“怪不得张角说是得到了什么《太平要术》,就是用太平二字来蛊惑人心,煽动百姓造反的吧?可现在天下却反而不太平了,老百姓在哪里,都是没饭吃啊,跟着张角也一样,什么张天师,都是骗人的!”
他俩说的都是洛阳官话,本来这种算是“窃窃私语”了,应该说西凉的家乡话才更合适,家乡人在一起,自然要说家乡话了,可他俩偏偏要说洛阳官话,这自然就是给能听得懂的人听的了,比如说管亥!
管亥还被绑着呢,离着他们不远,典韦有意无意地把他给“忘记”了,没有放了他,而李勤和贾诩也都假装没看见!
本来管亥还有些挣扎,不甘心被绑着,可听了李勤和贾诩的对话,他却安静了下来,他不能算是莽汉,可也不是肚子里弯弯绕绕全是滑溜肠子的那种所谓的精明人,李勤他们说话,演戏唱双簧演得和真的一模一样,管亥又没看过什么戏,哪知道世上还有这么一种表演形式,都堪称艺术了,既没看过没听过,自然也就没往多了的地方想,简直可以称得上,李勤怎么引导他,他就怎么想了!
管亥心想:“对啊,张天师总是说要让乡亲们过上太平的日子,我这才和乡亲们投奔他,可现在看起来,满不是那回事儿的,跟着他这么久,除了前段时间打败皇甫嵩时风光了一把,其余时间就一直是在挨饿,饿死的人越来越多,可张天师还在不停地催促我们出来劫粮,明知打不过官军,可仍旧如此,这和他当初许诺我们的,一点都不相同啊,我们死了那么多人,跟着他这么久,他什么也没给过我们,都是我们在玩命!”
忽然,管亥心中有了一个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想法,那张角会不会是个骗子啊,他不是真的有本事,难道他真是个骗子,把我们全给骗了?
心里想着什么,脸上就出现什么样的表情,如果让典韦看,他可看不出管亥现在是正在怀疑张角呢,可李勤和贾诩,却一起看出来了!
火苗子既然已经窜出来了,那当然要再给扇扇风,让火苗子变成冲天大火!
李勤道:“其实,那些黄巾众要想过上太平的日子,是不用信张角的胡言乱语的,他们只要知道了先前我在洛阳发布的那些章法就行了,那些章法就会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
典韦大点其头,连声道:“李郎最仗义,这个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贾诩却道:“信李郎者,可以得享太平!”
李勤心想:“信勤哥者得永生!”不过嘴上没说出来。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折起来的白绢,道:“这是我写的扶角军安民策,姐夫你看看,需不需要修改一下,我想等过些日子,就颁布出去,先在凉州施行!”
贾诩接过白绢来,看了看,道:“嗯,我看不用修改了,里面大多数都是已经颁布的,只是有少量的改动,改动的又都是现在黄巾众回家之后的事,这个倒是不急,这不还在打着仗呢嘛,等打完了仗再说也行啊!”
李勤点头道:“是啊,不急。对了,姐夫,那个张角是个骗子,可怎么能戳穿他的骗术呢,现在不少人执迷不悟,还不知道张角是个骗子啊,还真以为他是个法力高强之人呢,画的符可以包治百病,连老天爷都保祐他!”
贾诩嘿的一声,道:“要想破他的骗术,其实简单得很,只是由咱们去破解,却会被张角说成是咱们污蔑他,所以我看不如让黄巾众自己醒悟,那才是最好!”
李勤刚想说话,不想却被典韦抢先把话问出来了,典韦平常尽和贾诩斗嘴,都成习惯了,这回他也没有忍住,他道:“尽吹牛,你有什么办法能戳穿张角的骗术,要是他的骗术那么好戳穿,能有那么多的人上当吗,你当天下人都是傻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