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侯哼了声,看向吕布身后的树林,问道:“那里边有多少伏兵?”
羌兵答道:“探不出来,咱们的人过不去,看树枝摇晃的架势,估计着只有几千人吧,算是不少了。”
李文侯却摇了摇头,他一听对面的那个小小武将,叫喊什么匹夫,就第一时间感觉可能是扶角军,因为扶角军的军丞贾诩最喜欢喊人匹夫,几乎都成了招牌了,人尽皆知,所以他一听到这两个字,自然而然地就认为有可能是扶角兵来截他了。
李文侯道:“不会有几千人,如果真的有几千人,那岂不是扶角军全军出动了!人数顶多几百,只有人数少,他们才会在树林里摇树枝,真要是大军埋伏,那必会尽可能的掩饰,哪会故意让咱们发现。”
这时候,边章从后面赶了上来,问清情况后,他想起了落羽河边的埋伏,他道:“李大王,前面也是一处山区,和落羽河太相似了,照我猜想山中必有埋伏,而前面那个武艺高强之人,便是诱我们进去的,深怕我们不会全军进入,所以才故意在此激怒咱们的。”
李文侯也想到了那场要了北宫伯玉和韩遂性命的大埋伏,深感韩遂言之有理。他点头道:“不错,这正是诱敌之计。只可惜李贼打错了算盘,他的计策太低劣了,咱们这么多人,哪可能一次全都进入山区,就算走得再快,至少也得走上一天才能全都过去。”
边章道:“所以李贼才派那人来激怒咱们,只要咱们的精锐部队追着他进山了,李贼带着本部人马在后面一冲击,咱们的军队必将再次崩溃!”
想到落羽河的那次大崩溃,两人不寒而栗,都感如果再出现一次,那羌氐之人真的是再也翻不了身了!
李文侯叹气道:“咱们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既知前面有埋伏,那不从这里走也就是了。”他叫过一个熟悉地形的羌兵,问了一下,得知如果不走两界山,绕过去要多走五十里以上,且雪地难行,怕是要多走一天到两天的时间。
边章道:“那就绕过去吧,不过是多走点路,我亲自断后,防备李贼追击。”
李文侯想了想,也觉得这是稳妥之计,李勤见他们不上当,绕路而行,就算调兵来追,也是需要时间的,而且边章只要断后得力,那么损失肯定不如进入两界山大,权衡利弊,应把损失降为最小。
把马鞭一挥,李文侯道:“不进山,绕道进入并州。”说罢,他又看了眼前面道上的那个武将,哼了声,道:“不要动他,和他对峙,拖住时间,让他以为咱们要从这里走。”
羌兵听了,立即有人过去,再接着和吕布单挑,只不过却是半天过去一个,而以叫骂为主,对吕布的十八代祖宗进行毁灭性的侮辱。
吕布是望不见大队羌兵的,李文侯绕道远离,他看不到具体的情况,只能等羌兵过来,可羌兵过来得太慢,频率大大减低,反而骂声高昂,过来的羌兵叫骂两声,拨马便走,并不开打,一直过了午夜,他竟然一个也没再砍死,可祖宗十八代却被侮辱了千百遍!
月过西天,骂他的羌兵也都退走了,吕布等了好半天,这才回头叫过吕智,又派出宋宪去探敌,又再过了好半天,宋宪这才回来。
宋宪纵马快跑,边跑边叫:“大头领,羌兵退了,他们绕道走了,咱们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