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勤听了默然无语,汉末就是这样,别说军中,朝廷上也同样如此,一个人能当什么官,不是看本事,而是看出身的家族,看这个人的门第高低,时代就这样,谁也无可奈何。
李勤道:“莫管他人怎样,我等只要勤加操练,成为军中强者,那任谁也欺负不了咱们。怕只怕咱们自己不争气。”
众人听了这话,许小泥和景奇同时说道:“对,咱们自己要争气。”
乌蛋子则攥紧了拳头,小声道:“不能再让人瞧不起。”
可沈乙和吴小三互视一眼,却都没有说话。
李勤带着他们出了扶角村,道:“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一个集体了,是生死与共的同袍,万不能再有异心,互相拆台。战场之上,能保护你的,唯有战友!”
他让众人排成一队,道:“跟着我做,我做什么,怎么做,你们便怎么学,一人犯错,五人同时受处罚;在操练过程中,谁也不许说话,不许出声,说一句出一声,加罚一鞭,五人同时加罚!”折下一根树枝,试了试韧性,拿在手里。
李勤转过身,大声道:“齐步——走,左、右、左……”
沈乙嘟囔道:“干什么,吃完就活动吗,那饿得可快!”
李勤停下脚步,转身喝道:“沈乙,刚才你说话了,要罚一鞭,五人同时受刑!都转身背对我,站直了!”
景奇嘴巴张了张,却没出声,而许小泥却委屈地道:“勤哥,我也要挨罚吗?”
李勤大喝道:“不许说话,许小泥说话,也要加罚一鞭,五人同时受刑,每人两鞭!”他喝令五个全都转过身去,抡起树枝,先从最右边的许小泥开抽,下手毫不留情。
许小泥委屈得要哭出来,可却再不敢出声,直挺挺地受着;景奇满脸骇然,他可是被连累了,但同样不敢吱声,更不敢抱怨;乌蛋子和吴小三一起对沈乙侧目而视,就你这个蠢货话多,连累旁人;沈乙则无语问苍天,抬头看向天上的白云,心想:“我沈乙英雄一世,今天却被人打屁股,还不敢吱声。屁股啊屁股,从昨天开始你就受苦了,我对不起你呀!”
打完之后,李勤下令道:“向右——转。右,哪边是右,左右都不分么!”他在地上捡起五个石子,一人手里塞了一个,道:“记住,拿着东西的手是右手,向右转就是向右手方向转,向左转就是向左手方向转。”接着他又在前面走了起来。
五人这回谁也不敢说话了,可走出十几丈远,沈乙又忍耐不住了,没事吃饱了撑的,练习走步干嘛,走步谁不会呀?话是不敢再说了,可他却嗤了声,以示不屑!
李勤叫道:“立——定。立定就是停下脚步!”他转过身,喝道:“刚才谁嗤的,谁出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