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跳,面色绷紧,俩道浓眉狰狞而起,夏火做傻,抬首看去,唤了声:“伯父?”
“小夏啊,伯父这心情真是不错,”黑江海撸起衣袖向上挽去,当着夏火的面前开始念央儿,再看老爷子笔走龙蛇力透纸背,唰唰唰就又写出一幅字。
“伯父,您有什么就不妨直说吧。”
“哈哈哈…夏啊…紫菱你认识不?”夏火神色一凛,没有插言,而是等着黑江海的下文,“就是我六十大寿那日跟小灯搁一块堆儿那姑娘。”
“怎么?”
“她有了,”夏火一愣,黑江海笑呵呵地撂下手中的紫毫,慈眉善目地抬首望向夏火,“俩个来月了,说是小灯的。”
“你信?”
老爷子笑了,摆摆手说:“嗳,什么信不信的,就先好吃好喝的养着,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到时候孩子生下来若真是黑家的种,我定不会亏待她们母子……” 这话说的很玄妙,故意留了半截给夏火,让他自己琢磨去。
夏火蹙眉,静了静神冷声道:“也好。” 好与不好也只得这么办,只是,怎么就赶这当口来事?若能早早预料,那天定不会那般冲动的对待小灯……
“哦对了,听说小灯有几天没去公司上班,怎么回事?病了?”黑江海眼带勾子,来来回回落在夏火的脸上黢巡,那天夏火去西光抓人的动静闹的太大,他有所耳闻,这夏火也有点太过猖狂,敢软禁他的儿子。
夏火并未被老爷子的气势给唬住,他依旧气定神闲,谎话张嘴就来:“是,小灯出差染了风寒,挺了俩天结果重了,不过伯父不用忧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他性子懒,我也就随他,让他在家养俩天。”
夏火脸上挂着笑,黑江海眯了眯眼,同样笑得意味不明,翅膀都硬了,有点控制不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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咵嚓,玻璃杯被黄猛顺手拿起重重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小爷们儿狰狞着面孔红着瞳膜冲自己的父母大吼:“你们怎么能这么丧心病狂?居然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黄父一向老实,窝在沙发一角闷个头不吭声,黄母大骂这不懂事的儿子为自己辩驳:“吼什么吼?你妈你爸还没死呢,家里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你们拿了谁的钱买的房子心里没数吗啊?三百万,那是三百万不是三百块也不是三千三万,是三百万!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不要命了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