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捷这爷们儿连眼都没眨,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帮龟孙子给收拾得服服帖帖,最后照着孙东方的膝盖骨就是一下子,就听“咔吧”一声,那厮的腿折了……
王敬有点傻眼了,他只想跟孙东方和平分手,不想闹出人命,面对路捷他忐忑不安,这俩天他翻来覆去的琢磨了,那天晚上跟他一夜露水姻缘的不是路捷就是黄猛,绝对不可能是夏火跟黑灯。
他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心地善良,想事情从来都是换位思考,那天晚上若不是他自己喝多了,想必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儿,所以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他自己的错,所以他释然了,谁也不怪,或者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让他彻底下定决心与孙东方分手,反而是件好事。
“你丫是不是脑壳里缺跟筋?还是没了男人就得死?都到这节骨眼上了你还向着他啊???”路捷斜眼睖过来拉扯他的王敬,误以为王敬这是又心疼孙东方那龟孙子了,这才面露鄙夷,放肆嘲讽,就瞧不上这种娘们咧咧的c货。
王敬被路捷甩了一个趔趄,险些没一屁墩坐到马路牙子上,忽然心生一种无力的挫败感,他为何活得这般失败,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讨厌他一样,嚅了嚅嘴唇没为自己辩解一分,起身只说了一句“谢谢”后就独自走了。
路捷气急败坏,大好的心情全被王敬给败坏了,每次一瞧见他心窝子里就添堵,你说这人怎么能这么肉呢,他大爷的他还是不是个爷们儿???
猛的一转身,刚好瞥见王敬那渐渐混入街角夜色中的单薄身影慢慢消失的一瞬间,撇撇嘴,路捷回身走了。
回到缔九国际的路捷直接被段殷拦住去路,瞧着对方那张阴恻恻的面庞,就知道上头一准没什么好事儿。
果然,从来都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段殷笑得好像一只偷鸡的黄鼠狼,笑眯眯地冲他勾勾手指,路捷登时露出一脸不屑,现下的男人也不知怎么了,一个个都跟绣花枕头似的不盯用,气场都太娘了……
王敬的娘是那种很弱势的感觉,并不是他举手投足像个女人,段殷的气场透着一股子妖味儿,让人望而却步,轻易不敢靠近,满眼的毒辣与算计,这样的主儿没事儿谁敢嘚瑟过去招惹?
铁树的茶道室里果然正上演着一出好戏儿,黑灯单枪匹马的杀来,单刀直入的进入主题,铁树的态度不温不火,始终闭口不谈这些事情,这让黑灯后知后觉,他丫的他这不是被眼前这龟孙子给耍了吗!!!
瞄着铁树那张似笑非笑的嘴脸,黑灯心里头搓火也发不出来,实在是这个人给他太过强烈的视觉冲击,就算他不是大哥,黑灯也愿意将铁树当成大哥来寻求自我安慰。
“为什么骗我?”黑灯照眼儿过去,还不忘时时刻刻打远撂高儿,心寻思要有啥风吹草动他好走为上策。
“自始至终不都是你一个人自说自话吗?”铁树垂首,陶醉于闻香杯下,感觉着茶性的清纯、优雅与质朴。
“你…”黑灯吃瘪,又不甘心,额首抬头倍儿霸气的冲铁树吼了一嗓子,“你个孙子!”
铁树低低笑俩声,撩起眼皮儿睨过来,懒塔塔地说:“该干嘛干嘛去,你妈叫你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