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同道中人’?”死死地咬着这四个字的发音,夏火的面目表情变了变,显得高深莫测。
黑灯那脸唰一下子就红透了,你大爷,死变态,你那什么眼神瞧爷爷呢???
耿耿脖子拔份儿地说:“甭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啥叫同道中人你不懂?”
“哦,”被黑灯一说,夏火到像似想起了什么,故意在那儿装腔作势,“是,我是喜欢男人的屁股来着……”
“……………”
“小灯……”
“别我一说,你就跟我怂头日脑的,一句话,我出院行不行!”
“行,先搬到我那儿住。”
“…………”
黑灯到底没出院,他宁可在医院耗着,也不自己羊入虎口,他想好了,先把病养好,然后给他现在的爹选份像模像样的礼物,最后在跟汪圆圆、汪苗苗那俩“大蜜”算秋后账!
他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一周,夏火就赖在他这儿七天没挪窝,烦的黑灯那叫一个五脊六兽。
有时候摆弄摆弄手机,有时候就傻不愣登地躺那儿怀念过去,他的写作事业停滞不前,但,那小点击唰唰唰地张,那小评论嗖嗖嗖的留,一点不耽误黑灯成神,一切都有夏火给把持着……
黑灯想好好干一番事业多攒一些积蓄,他想给他哥买座华丽的坟冢,把他们葬一块,虽然他死而复生,但毕竟真身已亡。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晚黑灯就做了一个梦。梦里乐开了花,那嘴咧得后槽牙都露了出来,守夜的夏火不知道他的小灯梦见了什么,只瞧得他一脸的心花怒放,像似报仇雪恨了一样痛快。
夏火的手游进了黑灯的被窝,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摩挲着他的脚面,梦里的黑灯毫无排斥,像似寻到了什么感觉,哼哼着抬脚踩下去,蹬着夏火的胸膛在那儿调皮,把那温暖的心口当成了他大哥的宽厚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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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晴,阳光也不在那么毒辣、黏腻,到处都飘荡着泥土的芳香,沁人心脾。日头已经晒到了某人的屁股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