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树满脸的不屑,冷哼:“这算什么?告别仪式?”
继树没吭声,他知道此刻他说什么都无济于事都难消铁树压抑克制的愤怒,他是一个强盗了,强占了人家弟弟的躯壳……
将毛巾搭在浴缸的边沿,继树伸手去脱铁树身上的背心,却被铁树恼怒的一掌打开,溅起水花一片,继树心一抖,便见铁树狞笑着瞪向他说:“滚吧……”
“……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要他离开小柳儿是万万不能的,而他于铁树这几年的手足情亦是真金不怕火炼。
他没被铁树假意的拒绝吓跑,绷着面皮儿执拗的继续伸手摸上铁树背心的下摆,好像也真没有什么可以为铁树做的了……
兀地,衣领被狠劲地向上提起,继树呼吸一滞,接着他整个人就被铁树掀翻跌进澡盆里,温热的水钻入鼻孔呛得他大口喘息剧烈咳嗽,挣扎着、扑腾着,他还是不信铁树会对他做什么。
果然,铁树把他从水里捞出来,好像已经恢复了正常,微笑着伸手摸上他的脑顶揉了揉,低叹出声,这个人受伤了,他说:“最后一次,还是我来吧……”
继树呆坐在铁树的对面,安静的看着他黯然神伤的面部表情,衣服一件件被脱掉,苦涩的滋味在口中化开,蔓延进血管里,刺痛着他全身所有的神经。
没有哪里不一样,就像曾经无数个洗澡的夜晚那样,他被铁树抱在怀中,搂着搓洗,有他的呼吸也有铁树的。
大手搂上他的胳肢窝,被水溻透的背心粘住了他的后腰,屁股下是铁树的俩条大腿。
铁树的动作很慢,像似舍不得早早的做完这些动作一样,他的呼吸很轻,就在他的耳后缭绕,继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什么才是可以俩全齐美的好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