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安慰,回了甘露殿正殿,米小苗带着宫女们,又跑来伺候,众人都不提刚才之事,就象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且说长孙无忌离了皇宫,又回了尚书省。他从尚书省里怒气冲冲地跑出去,已然引起了轩然大波,衙门里的官员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全都吓得不轻,毕竟长孙无忌如此失态,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褚遂良进了院子后,立即去找房玄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房玄龄也是震惊,他俩赶紧去查卷宗,翻阅往来书信,以为是前线送回来的战报,导致长孙无忌如此失态的呢!
可查了半天,把能查的全都查了,而且来找官员来问,却没发现前线或是别的地方,送来什么让人恼火的文件,他俩非常纳闷儿,没别的办法,只好等着,等长孙无忌回来。
过了好半天,长孙无忌才从皇宫里回来,去的时候是自己骑着马走的,回来时却是被禁军用马车送回来的。
扶着长孙无忌下车,褚遂良和房玄龄一看长孙无忌的样子,两个人差点一起吓背过气去,就见长孙无忌脸色蜡黄,犹如生了场大病相仿。
将长孙无忌扶到后衙,褚遂良问道:“无忌公,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竟然如此,可是天塌了?”
他问的话颇有责怪之意,堂堂大唐宰相,当朝第一人,竟然失态到了这种地步,难不成是天塌下来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了,泰山崩于眼前,宰相也要做到眼皮不眨,如此才显一代名臣的风范。
房玄龄也道:“无忌公,万事都有个商量的余地,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不需要你一个人来承担,有我们这些老兄弟在,大家把事一说,必可和你同心协力,把事情给解决好的。”
长孙无忌躺在床榻上,叹了口气,道:“天塌下来,倒也好了,老夫的肩膀硬,还是能扛得动的。可今天的事,比天塌下来,还要严重啊!”
褚遂良和房玄龄都感吃惊,两人齐声问道:“可是宫里又出了命案了?这回是谁死了?”
长孙无忌摆了摆手,示意堂中伺候的官员都退下,他还让褚遂良把大门关上,待堂里只剩下他们三个,长孙无忌才开始说事。
长孙无忌道:“咱们都是老兄弟了,凡事也无须瞒你们,这事就算瞒也瞒不住,如果要真的向皇上进言,还是要指望你们的,老夫一个人的力量怕是不够啊!”
房玄龄吃惊地道:“可是修建皇宫之事?皇上不是同意缓一缓了吗,而且就算要修,咱们也没拦着啊!”
褚遂良也很惊讶,道:“无忌公你和皇上可是舅甥之亲,有什么话你说还不好使,竟然要动员我们?”
长孙无忌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不但要算上你们,说不定连马周都得叫上啊!”他把武媚娘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