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王平安拿那些嫔妃尼姑做文章,干脆恭恭敬敬地称其为贵人,不管别的了,反正告诉王平安,她是绝对不敢虐待那些贵人们的,求求你就别来找茬儿了!
王平安心想:“我和你们井水不犯河水,说实话,我这么个来来去去的,其实也是在帮着你们,免得你们日后遭到强烈的报复啊!现在也不过就是多受点折腾,总比以后丢了性命要强。其实当尼姑挺不错的,吃喝不愁,现在上哪儿找这好生计去,算是大唐一等一的好工作了,啥压力都没有!”
王平安道:“其实也没啥别的事情,就是上次本相来了,没有把礼物亲手交给各位师太,也不知那些御赐的礼物合不合你们用,而今天回宫后,皇上忽然问了起来,所以本相便又来,想问一下你们。”
主持老尼和一整寺的尼姑面面相觑,不会吧,就这么一点小事儿?你怎么不早说啊,把我们给吓了个半死!
主持老尼道:“回王相爷的话,那些东西好用,非常好用,请王相爷代贫尼转奏皇上,鄙寺上下,对皇上的赏赐万分感激,明天便就召开法会,为皇上诵经祈福!”
王平安笑道:“好,礼物你们合用就好。行了,没别的事了,本相问完这句,就要回去了。”他摆了摆手,做出要出寺的架势,走了两步却又停下,又道:“对了,寺里尽是女子,晚上你们回屋后,最好不要乱走,更加不要出寺,守好门户,老老实实在屋里睡觉,安全为上,明白吧?”
主持老尼和尼姑们忙连声道谢,可她们心里却想:“没事儿我们闲的么,天一黑,哪有人出寺?”
王平安走向寺外,路过武媚娘身边时,又道:“也不要出门挑水劈柴,切记切记。”说罢,看了眼武媚娘,大步离开。
主持老尼一直送王平安出了门,这才回来,她问武媚娘道:“好徒儿,你没和王相爷说啥吧?他怎么知道你以前晚上劈柴的事?”
武媚娘摇头道:“弟子没有和王相爷说什么啊?”顿了顿,象是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只是和王相爷的侍卫提了一句而已!”
主持老尼心想:“真是要命啊,怎么啥话都说!”她陪着笑脸,道:“好徒儿,以后寺里的事,莫要再说给王相爷还有他的侍卫们听了,专心修行便是!”
大师姐了绝脸色煞白,头低得深深的,不敢看师父,更不敢看武媚娘,不知她心里在想着什么。
主持老尼摆手道:“今天事多,大家都累了,早早回屋休息吧,晚课就不做了,都回去吧,回去吧!”她感到心里很累,不愿再多说什么,回自己的静室去了,尼姑们也都各回各屋。
武媚娘走回自己的静室,到了房门前,见石室的门还开着,她临出去时匆忙,没有关门,正要进屋,忽然想起王平安说的话来。不要乱走,还要守好门户……咦,难不成王平安在暗示自己什么?
武媚娘脚步停住,情绪突然激动起来,难不成王平安晚上要过来,怕自己不在石室里,不能见到自己?甚至于,是皇上今晚要来?
她一想到这个,身子几乎站立不稳,伸手扶住门框,呼呼地喘气,心想:“天哪,天哪,天哪……皇上要来了,我终于能再次见到他了!”
好不容易,她才把情绪重新稳定住,慢慢进了石室,把房门关好,坐到了床上,只坐了片刻,又跳起身,把门闩拿下,打开门往外面看了看,这才又把门上,这回她没有上闩,慢慢坐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