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就听扑通一声大响!
李治和王平安,以及在场的所有人,一起向李恪看去!就见吴王千岁,一个后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姿势很难看地躺到了地上!
堂里堂外,短暂地出现了一片寂静,众人鸦雀无声,都呆住了,看着摔倒在地的吴王千岁。过了片刻,这才轰地一下子,整个刺史府的前院全乱了,大家纷纷叫嚷起来,而李治和王平安则一起跑向李恪,将他扶了起来。
李治叫道:“三哥,三哥,你没事吧,你怎么突然摔倒了?”
而王平安则叫道:“让下官给王爷号脉。殿下莫急,这不是大毛病,只是痰气上涌……”他都不用号脉,只一看李恪的症状,就知他犯的是什么毛病!
商人和官员们都围了过来,看着李恪,心想:“何苦呢,何必呢,非要跟储君作对,他可是未来的皇帝,你和他作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王平安道:“大家散开些,不要围着,让王爷透透气!”他手按李恪的人中穴,使劲儿一掐,李恪吃痛,悠悠醒转!
李恪一醒过来,心里这个后悔劲儿就别提了!
一个人,要是上过一次当,那是没啥说的,没经验呗;可要是再上一次当,那就有些太笨了。而象李恪这样并不笨的人,却在同一个圈套上栽了两次跟头,而且时隔不久,还都是同样的人给他下的圈套,一模一样,连半点差别都没有,那他岂能不痰气上涌呢!
水车模型的那个圈套就是这样,先把功劳给他,然后让他去执行,不过那时还好,朝廷上总有马周替他说了两句好话;可现在呢,同样是把功劳给他,然后再让他去执行,再让他去指导,当真是同一个圈套设了两次,还都是在同一个地方设的,关键地都是庆州!
可是,这次谁给他说好话?
李恪心想:“普及水车,拿庆州当试点,我来指导,这水利工程,不管他们怎么拖,总有修完的时候,要不然就会误了农活,百姓会造反的,所以就算他们再让我挨个县的跑,也总有跑完的时候,我还是能回京的。
可这搞投资的事,哪儿能有个头儿啊!不说别的,就算钱都投进来了,一切都上了章程,可那些所谓的能工巧匠,要是一年半载,甚至三年五载的发明不出来东西,那我就一直等着啊?就算发明出来了新工具,可再去推广,也得一年以后才能出结果啊,好不好使还不一定,王平安让我留在庆州,为的啥呀?不就是为了拖我的后腿吗?”
这个后悔啊,后悔得李恪肠子都快青了!自己咋就这么笨呢,明知王平安一肚子坏水,自己还拼命往跟前凑合,越凑合越倒霉,连拐杖都柱上了,再这么折腾下去,自己可是要玩完啊!
李治见李恪醒过来,忙叫人送水过来,王平安则给李恪做检查。不大会儿的功夫,王平安做完检查,道:“没事,王爷只是一时激动,以至于摔倒,事情是什么也没有的,不用服药,只要平稳一下心态就行了!”
李治和王平安一起站了起来,把李恪又按回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