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回头向高台上看了眼,道:“那本王就去找个理由,又不是什么朝会,离席便离席,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大步回了高台,笑道:“今天当真高兴,谁打算去打猎,咱们较较高下?”
李世民看了他一眼,道:“恪儿,这般时辰了,怎地还有兴致打猎?”
高阳公主仗着自己受宠,也道:“三哥,打不了多一会儿,天就得黑了,难不成你还想点着火把追兔子不成?”
李恪笑道:“点着火把追兔子,这么个打猎法儿以前还真没试过。九弟,要不咱们一起去,难得出来一次嘛,得尽兴才成?”
李治立时摇头,道:“三哥兴致倒高,可小弟却不想去,我对追兔子实在没啥兴趣,还是在这里陪父皇吧!”
李世民不想见他兄弟们“比试”,就算比猎兔子也不行,何况要论打猎,李治必输无疑,那还比个什么劲?他摆手道:“恪儿你自己去吧,要是有大野兽,尽量打大的,兔子那东西,猎之无趣。”
李恪忙答应一声,转身下了高台,上马带着剩下的侍从,离了马球场,由那幕僚带路,向养马庄赶去。
幕僚不知养马庄是目的地,但顺着大道走,又有血迹和蹄印什么的指路,倒也不难寻找,一路下去,竟然真的找到了养马庄。
到了庄门口,李恪向里面望了眼,道:“这里只有这么一座庄院,如此的偏僻,估计就是此处无疑了。”他把手一摆,侍从们下了马,冲进庄子。
不多时,侍从们出来,道:“王爷,里面没人,但看样子,是住人的,而且人没走多久,我们在地上找到了这个!”
一名侍从呈上一张纸,这张纸正是王平安捏成一团的药方,刚开始写的,废弃的那张。
李恪接过来看了看,道:“不错,这正是王平安的笔迹,是他开的药方无疑。你们看看,这方子是治什么病的?”
侍从们哪会认识药方,而幕僚只有一个,只能是他看了。这幕僚看了药方,心想:“这是什么方子啊,治什么用的?”
这方子是温胆汤加味,而温胆汤是宋朝才出现的药方,别说这幕僚不认得,就算是京中的医生,也不见得有谁能认得,只能从药物的配伍上猜出个大概来。
这幕僚马马虎虎算是个见多识广的人物,他不认得方子,但好歹认得其中几味药,想了想,道:“好象是治失心疯的方子。嗯,对,就是给疯子服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