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平安给孙兔做了检查之后,却可以断定,孙兔得的这个骇人的急症,就是夹阴伤寒,而孙兔现在的表症,可以确诊是由色中而来,是因为男女之事引起的。
可孙兔和他的兄弟,父亲和祖父住在一个帐篷里,晚上睡觉……谁知他们不睡觉,却做了什么别的事,那引起了这种病,岂不是要惹人怀疑!
士子们齐声哦了起来,都向后退去,离开孙家爷儿们尽可能的远。
有人叫道:“有伤风化,大辱斯文!”
更有的人叫道:“喂喂,你们确定是血亲吧?”
而有的士子则嘿嘿笑了起来。好啊,有此一出,他们四个是甭想参加科考了,少了四个竞争对手啊!
古代,可以说历朝历代都有好男风之事发生,甚至史书上还大写特写,比如龙阳,断袖等等。但不管是娈童也好,年纪差不多的也罢,喜欢当男人中的男人也好,愿意做个男人中的女人也无所谓,这个也没什么好笑话的,甚至在某些朝代,认为不好女色,是高尚的行为,好好男色嘛,也不会有人笑话。
王平安向来认为这是别人的私事,他从不过问,士子们表面上都谈论,各人私底下如何,也无法考察。但是,有一点是无法容忍的,那就是亲人之间,爷孙父子,兄弟之间,这就让人无法接受了!
见众人的神色大变,孙年叫道:“王恩师,莫要误会,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他深怕王平安和士子们误解,万一传扬开来,那以后还做不做人了。他冲着儿子跺脚道:“你瞧瞧你养出的孽畜,竟然做出这等事来,你还不快快向王恩师解释清楚!”
孙节也急,不关我的事啊,他从小就打不得,骂不得的,还不都是你惯坏了的,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他冲孙乌喝道:“混帐东西,只会在一旁发呆,还不快快将这孽畜的所做所为说出来,解释给王恩师听!”
孙乌心中大叫冤枉,又不是我惹出来的事端,怎么怪到我的头上了,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嫌丢人不够吗……啊,现在要是不解释清楚,丢人丢得更多,把咱们爷仨也全都绕进去了!
孙乌硬着头皮,道:“回王恩师的话,我这兄弟此次来京赶考,是带了媳妇儿来的。我们来此立帐篷,他媳妇儿留在客店里。今晚他忍耐不住寂寞,便回去找他媳妇儿,回来后便如此了!”
士子们一起撇嘴,毫不留情地落井下石,都道:“进京赶考,何等大事,竟然带着媳妇儿上京,太没出息了,也太好色了些!”
王平安倒是没有发表议论,只是哦了声,道:“原来是这样,他一定喝了凉水了。”
孙乌忙道:“对对,他确是喝了凉水,从客店里出来时,店小二不在,他便拿着空碗,自己去厨房里舀了缸里的水喝。”
王平安道:“人品无差即好。”说话的功夫,就听士子们一通叫唤,大呼其痛。他回头看去,见是欧阳利取了针具,踩着人脑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