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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道:“这个孤可做不得主。要不然这样吧,你升为折柳县侯,然后兼沙州的刺史,这样一来,以后……有朝一日,孤说了算时,就算将你平级调入关内,也仍是刺史啊,到时再找个由头,让你的儿孙世袭,也就是了!”

王平安点了点头,有点曲折了,但自己的后代,好歹能和尉迟恭的后代平起平坐,这也就差不多了,做人嘛,就要知足长乐!

他问道:“沙州,那是什么地方,离折柳县远吗?”

李治笑道:“当然不远,说沙州你可能不了解,毕竟是最近这几年改的名字,说敦煌你就知道了吧,沙州就是敦煌!”

王平安啊地一声,原来沙州就是敦煌啊,那可是好地方,那里是丝绸之路的重要一站,富得流油啊!

他心里一高兴,自然向李治连声称谢,李治也挺高兴,让别人高兴,他自己就会高兴,和王平安一样,都是经常被发好人卡的人物!

他二人说了一会儿话,王平安得了好处,自然要大拍马屁,把李治拍得飘飘然,君臣二人都是心情舒畅,各得所需!

石坑村太小,早就住不下人了,士兵们在村外盖起了不少棚屋,供士子和村民居住。这次李治来的太突然,现盖棚屋已然来不及,禁卫们便自行动手,搭了几十个简易的窝棚,反正就只待两三天,对付对付也就行了!

当晚,李绩装做哮喘病发作,躺在自己的屋里“养病”,不肯出来,而王平安则下令,放倒几头大牛,就在村边召开盛大的篝火晚会,欢迎太子殿下携宫中禁卫,来石坑村光临指导,热烈欢迎,酒肉款待!

一通大吃大喝,吃得满嘴流油,喝得晕晕乎乎!宴会间,会唱歌的就唱歌,会跳舞的就跳舞,会耍大刀的就拿着把大刀乱比划,啥也不会的就嗷嗷叫着喝采,各人玩得极是尽兴!

李治从来都没玩得这痛快过,这里没有父皇和舅舅管着,没有大臣们监督,要么是一群五大三粗的军汉,要么是一群认为放荡不羁是种美德的文人骚客,想怎么喝就怎么喝,想怎么叫喊就怎么叫喊!

虽然这里没有宫女相陪,李治却抱着王平安的肩膀,他喝了不少,红光满面地道:“无病啊,孤的好爱卿。最,最近有没有做出什么好诗来,快念给孤听听!”

王平安可没喝多,他一听李治说出这话来,立即向周围的士子们扫了一眼,见士子们全都向这边看过来,眼睛中露出期盼的神色,想必他们都想借着这个机会,向太子殿下显露一下才华!

既然大家都这么渴望,自然要把机会留给大家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王平安笑道:“殿下,小臣这些日子忙着做辨证,忙得不可开交,哪还有心情去作诗,如果有闲功夫去作诗,岂不证明小臣没有努力办事,辜负了殿下你对小臣的一片那个……那良苦用心嘛!”

李治啊了声,歪着头,想想也对,这么个解释法儿,似乎是可以解释得通的,他叹气道:“太可惜了,孤很想听你作诗呢!”

王平安一指士子们,笑道:“可是别人却不用做辨证,尤其是明年的考生们,更加是抓紧一切时间精研诗赋,以备明年应考,不如让他们做诗出来,供殿下品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