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有心再说什么,却又没敢,回头看向不远处,后面站着两人,一直都没过来,可目光却是一刻都没离开过这里!其中一人便是她的驸马房遗爱,而另一个则是巴陵公主的驸马柴令武。
高阳公主没再表示什么,心中对刚才的冲动也稍有后悔,拉了小妹李伊人的手,也向园中走去,巴陵公主跟在后面,却一个劲儿地摇头。她们姐妹之间,谁是啥品性,岂有不知之理,这个高阳向来不是个省油的灯,刚刚对王平安的态度,一看便很有妒妇的成份在里面,真是难以相信,自己的驸马就在后面站着呢,她就敢这样,也太不把老房家放在眼里了吧!
柴令武见众人都进去了,他冲房遗爱摇了摇头,道:“房兄,我可看出来了,你大大不妙啊!”
房遗爱脸都蓝了,气的!他道:“柴兄看出什么来了,我有何不妙之处?”
柴令武摸了摸下巴,道:“我看出来……其实我啥也没看出来,我眼神不太好!”说完,一边摇头叹气,一边也向园中走去。
房遗爱心里这个后悔啊,他本来以为带着高阳公主来参加诗文会,能绝了她收知己的念头,可不成想,这个婆娘答应得挺痛快,还跑去撺掇太子,结果竟然是为了王平安!
咬牙切齿地,房遗爱心想:“大庭广众之下,你们就敢这样儿,当我死了嘛!”大步向园中走去,今天非要给王平安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知道,房驸马有三只眼,不是好欺负的!
李治走进园子,进了正中间的巨大花棚,他立即就道:“无病啊,孤很是想召你进入崇贤馆,所以你今天要好生展露一下才华,这样吧,你寻个僻静的花棚,好好想诗,待会多做几首,这样孤再召你进馆,也就不会引起别人的嫉妒了!”
王平安啊了声,心想:“这就把我撵一边凉快去啦?成,那我就凉快凉快去!”答应一声,走到了旁边的一座花棚里坐好。
李恪却对李治道:“九弟,我倒是很和王平安挺投缘的,这便去陪陪他吧,也好能替你考察下他的才学!”
“那就有劳三哥了!”李治和李恪关系一般,友爱是一回事,但要在一起玩乐,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并不愿和他多待。
说话间,各国使者递次上前,纷纷给李治见礼,巴结未来的皇帝。李治看见使者们,心里也有几分惊讶,他们来干什么,什么时候对中原的诗文会,也感起兴趣来了!
高阳公主心情不快,见上来请安问好的人太多,便道:“太子哥哥,还是寻点开心的事儿吧。你看场中有优伶歌姬,不如让他们表演一番如何,先祝祝兴,等会再让士子们做诗?”
李治看了她一眼,忽道:“十七妹,你不是想听俗家弟子们讲经说法吗,不如坐到那边的花棚里去吧!”
高阳公主笑道:“好啊,太子哥哥,咱们兄妹一起为父皇祈福吧,叫那些和尚一起过来如何?”
李治哼了声,不再理她,摆手道:“先上歌舞吧,传旨下去,让士子们做好准备,等会儿每个人都要做上一首诗来,巳时正开始!”巳时正开始,就是上午九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