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夫斯上尉,你被控违背军令,擅自袭击未确定为敌军船只的目标。请您和我们走一趟。”u-11号潜艇刚刚在基尔港靠岸,艇长哈夫斯上尉才刚刚从潜艇了钻出来,跳上跳板,正准备赶紧把各种手续办完,然后到城里找个酒吧,好好的快活快活,就被几个宪兵拦住了,领头的一位少尉向他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并且这样对他说。
“活见鬼!”哈夫斯恶狠狠的盯着那位少尉,“老子击沉了数万吨的英国商船,让数万吨原本应该被用来杀德国人的物资沉到了海底,你们不但不给老子铁十字勋章,反而要拘捕我?你们的脑子有毛病吗!”
“哈夫斯上尉,请您冷静一下。”那位军法处的少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您知道,这命令并不是我发出的,我只是在执行命令。希望您配合一下。”
“真见鬼!”哈夫斯上尉嘟囔着说。他也知道,这事情其实并不关眼前的这位军法处的少尉的事情,他的确只是在执行命令而已。而且,那位少尉也一直相当的客气,所以他也不愿意和他乱发脾气,那没有意义。
“代斯勒,停船后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现在得和军法处的人走一趟了。”哈夫斯上尉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转过身,对自己的副手说。
“哈夫斯上尉,此外,我还受命带走所有的航海记录。”那位少尉又说。
“啊,代斯勒,你去拿给他们。活见鬼!”哈夫斯上尉又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是的,任何一个呆在一个几百吨的小船上,在大西洋上飘了三个月的水手,情绪都不会太好。尤其是在觉得自己立了功劳,却被人冤枉的时候。
……
“哈夫斯上尉,请对我们具体讲述一下,你下令击沉安妮号的经过。”在一间小黑屋里,一盏台灯,直直的照在哈夫斯上尉的脸上,这让他完全无法看清对面向他提问的几个人的样子。哈夫斯受过相关的训练,以便于在万一不幸被俘之后,应对协约国的审讯。他知道这样做,其实是一种给被讯问者增加心理负担的手段。不过,哈夫斯上尉觉得,这一点用都没有,而且,反正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对的事情,所以,他也不打算隐瞒什么。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安妮号,是哪一条船。”哈夫斯上尉说,“有些船只,我只记录了他们的船型和船上的国旗,并没有记录船名。”
“这么说,你没有依照规定核查船只?”一个声音问道。
“依照规定核查船只?你的脑袋上有坑吗?你是说,要让我们傻乎乎的浮出水面,然后派两个人登上敌人的运输船,检查他们的货物,然后全部登记在案,然后再击沉他们?我们是潜艇,不是战列舰!如果我们敢冒出海面,那些该死的商船——天知道那东西上面是不是藏着大炮。我要为我的水兵的生命负责,只有傻瓜才会浮出水面来送死!”哈夫斯上尉骂道,“要是这也能成为逮捕我的理由,帝国现在每一条潜艇的艇长都应该被逮捕起来。因为不像我这样做的家伙都已经死光了!”
“那么,讲讲8月17日,你和你的船的事情吧。”面对着哈夫斯艇长的抱怨,那几个问话的人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8月17日?那天是这样的……”
……
8月17日,大西洋东北部某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