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法国现在面临的德国的压力更大,而且阿尔萨斯和洛林可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年法国的经济发展远不如德国,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普法战争的战败。所以为了对抗德国,法国和英国的关系倒是亲密了不少。不过,这并不能改变法国人看英国人不舒服的事实。法国长期以来是欧洲文化的中心,有一大批有影响的文人,这些人总的来说,人文主义,圣母倾向非常严重。只要我们抛出大量的有关毒气战的触目惊心的事实,这些人都会跳出来批判英国的。这些人在法国有很大的影响力,他们的态度虽然无法左右政府的态度,带是绝对能影响整个法国乃至欧洲舆论的态度。至于德国那更是想都不用想都知道他们是我们的盟友。其实我更关心的还是在英国国内的相关宣传。”
“英国国内的宣传?这个想法有意思。”史高治点点头说,“你是怎么想的?”
“爸爸,因为英国国内这样的人也很多呀。事实上哪个国家都会有这样的道德高尚的好人的,比如说,如果现在是我们在菲律宾用毒气,然后被马克吐温先生知道了,你说他会站在谁那边说话?他绝对会站在人道和正义的一边的。所以我打算和这些人联系,将真相提供给他们,然后在英国国内制造出舆论上的压力。”
“很不错的想法。”凯瑟琳也点了点头,“不过你可能还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英国的反对党。虽然在关系到国家利益的根本性的事情上,他们不会太唱反调,但是现在英国人普遍认为大局已定了,在这个时候,攻击一下执政党,免得他们靠着这次的胜利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所以这个时候,英国的反对党肯定愿意跳出来咬执政党一口。”
“凯瑟琳婶婶。”葛莱史东微笑着回答说,“有关这一点,我们也依旧有预案了。我们打算先由英国国内的一些自由派人物把争论闹起来,然后再让自由党的人跟进。当然这还需要凯瑟琳婶婶帮忙……”
凯瑟琳的家族如今靠着麦克唐纳的财力,比起以前强了不少。葛莱史东则是希望通过他们和英国自由党拉上关系。自由党也曾经是英国的大政党,前身是1679年成立的辉格党。多年来和源自于辉格党的保守党轮就执政。但是1886年的,因为爱尔兰的事情,自由党发生了分裂,一部分党员倒向了保守党。从此之后,自由党就风光不再,无论是在政府,还是在议会,都一直被保守党压制着。所以这样的机会,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毕竟,现在英国已经赢了,他们再闹,也不算拖国家的后腿了,而且,大英帝国能统治世界,靠的不仅仅是军队,还有大英帝国的出神入化的外交手段。而要想玩好外交手段,必要的脸面还是需要的。人类历史上的那些伟大的国家,基本上都是些既要做女表,又要立牌坊的国家。如果只想立牌坊,那就是傻逼,如果只是做女表,那就是二逼,无论是傻逼国家或是二逼国家,在这个恶意满满的世界上,绝对是难以生存的。而现在,在英国国内,也必须有人站出来批评做了女表的保守党,扶住那块摇摇欲坠的文明人的牌坊。
“不错,这样一轮之后,估计英国人至少不可能立刻就又在南非搞出什么天怒人怨的招数出来了吧。”卡罗尔最后这样说。
……
也就在这个时候,德国参谋部也在认真地研究布尔战争的局面。这一场战争中有太多的东西值得研究了。布尔人的利用坚固支撑点牵制敌军,利用高机动部队袭击敌军侧翼和后勤的战法,英国人的依托铁路的后勤支撑以及最后惊人的化学战术都值得细细的研究。总的来说,经过对布尔战争现在的局面的研究之后,德国人都非常高兴,因为通过这一番研究,德国人认为他们至少可以肯定这样几点:
第一,德国军队,尤其是德国陆军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相比英国陆军,德国陆军有着更好的火力配置。德国陆军已经给重型火炮配备了牵引汽车,这使得德国的师级火炮的口径已经明显比英国人大一号了。而且德国人还大量的装备了大口径的列车炮。而这一次战争也证明,在面对坚固工事的时候,大口径火炮不可替代的作用。
第二点就是,化学武器有着巨大的威力,而相比还在使用光气的英军,德国人的化学武器从水平上来说要高得多。至少,他们现在已经拥有了仅仅靠防毒面具是防不住的新式化学武器了。
第四百九十章 提议
在英军攻克约翰内斯堡要塞的第三天,法国费加罗报刊出了一篇题为《英军是如何迅速攻占约翰内斯堡要塞的》的文章。和前一天,英国人发表的言辞含糊的,仅仅只是使用了新式武器,一举攻占约翰内斯堡要塞的报道不同,这篇报道中第一次清楚地说出了英军迅速获胜的缘由——大量使用毒气。
“德兰士瓦共和国军方发言人伦勃朗先生接受了我们的采访,他告诉我们,英军在攻击中使用了一种可以让人窒息的毒气,而他们毫无防范。也正是这种毒气导致了约翰内斯堡的失守。并且他告诉我们,在要塞失守前,德兰士瓦共和国的战士们向他们发来了电报,详细的描述了这种毒气的效果。
依据伦勃朗先生的说法,中毒者会呼吸困难,他们长大了嘴巴,大声的呼吸着,却好像吸不进任何空气,十分钟之后,一种粉红色的液体会从他们的嘴巴鼻子里面流出来。而极度的窒息是的很多人甚至会用手指头把喉咙抓破,最后在半个小时之内,所有中毒者都会悲惨地死去……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毒气,会有着这样可怕的效果呢?带着这个疑问,笔者拜访了巴黎大学化学系教授密特朗先生。密特朗先生是毒物方面的专家,他对这个问题是这样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