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安慰道:“将军,应该不会有意外的,你且放心好了。”
“放心,如何放得下心。”图鲁什喃喃道:“只有斥候回来,咱们才知道朝哪边走。否则,我等都是聋子瞎子。老天保佑蓟县那边没有宁乡军,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禀告王爷。”
王爷……嘿嘿,王爷这几日整个人都好象是痴了。就坐在马鞍上赶路,一整天也不说一句话。
这个时候,他却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我图鲁什,靠我将咱们建州最后一点骨血抢救过来,带回辽东去。
他猛地披上大氅:“走,咱们去村头看看。”
“将军,将军……”
话音刚落,风雪扑面,图鲁什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骑上马,带着卫兵,出了村子往北,走了两里多地。图鲁什骑马立在一颗合欢树下,就那么昂着头盯着北方。
其他的侍卫也不敢说话,就那么看着远处,在心中暗暗祈祷,祈祷老天爷可怜可怜我建州,祈祷长城那边没有敌人。可是,前方是如此的黑暗,又如何看得清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一身都快要被冻僵了。
突然,有得得马蹄声传来。
众人一阵骚动,立即就有人用麻木的手抽出骑弓,搭上了箭,喝问:“什么人?”
“是啊,图鲁什将军,是我呀,我回来了!”
“是探马,咱们的探马回来了。”众人都叫起来,声音中带着颤抖。也不知道怎么的,大家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等到看到来人,大家的心都仿佛落到冰窟窿里。
来的只有一个骑兵,借着微微的天光,可以看到他破烂的铠甲和浑身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