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也是郑芝龙派马宝夺了郑森兵权的缘故。
而且,北京城一片空虚,建奴马上就会北逃。朝廷既有先入北京这为王的圣旨,镇海军又顶在最前面,我郑家说不好要争上一争。倒不是因为这个王爵,而是北京城那满城的财富,和这片广袤的幽燕大地。
古往今来,除了不世出的太祖高皇帝由南往北统一天下,自来想要混同宇内者,都是由北而来。无他,北面有剽悍的燕赵男儿,有山高地阔的战略回旋空间,这才是王霸之资。
我郑芝龙若成为北方之王,这天下倒是可以争上一争。
如今,面前就是拒马河,听人说马宝所率的镇海军主力就驻扎在拒马河与琉璃河之间。过了河,只需一天,就能全盘接收部队。
以马宝的本事,想必已经整编完军队。
而这个时候,建奴肯定也已经撤出了北京。
某一旦掌握部,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进京城了。
一想到这美好的前景,和即将到来的荣耀,郑一官心中一片火热。
不过,他还是有些心中不安。这是他在海上混了一辈子养成的自觉,对危险的自觉。今日一大早起来,他心中就突突地跳个不停,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会不会是建奴没有放弃北京,反倒是出城和我镇海军对峙呢……也许……这个可能还是有的……不能大意了……”
感觉到主帅心中的紧张,众家丁也是心中不安,越靠近拒马河,心中越是忐忑。
部队虽然不至于骚动,可但凡有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面色大变,如临大敌。
如此走了一个上午,竟然是疲倦到了极点。
不过,为了给自己壮胆,所有人还是努力地挺起胸膛,做出一副狂傲剽悍之状。
放到前面的斥候久久没有回音,郑芝龙心中不耐,拉停战马跳了下来,喝道:“这路实在难行,咱们还能支撑,战马可顶不住。先休息片刻,给马儿喂些草料,养点马力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