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鸿逵愣了片刻,忙叫道:“大木,你想什么地方去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此,我不成禽兽了吗?”
他也是一员虎将,可落到郑成功手中就好象被一把铁钳子夹住,竟是没有丝毫的抵抗的余地。心中大惊,大木怎么厉害成这样了?
“不是我想的那样,还是什么,四叔,要不你说说,干吗要将侄儿软禁在这里,又将我的侍卫尽数关押?”
郑鸿逵没办法回答,只叹息一声:“大木,事情真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我有不得意的苦衷。”
“苦衷,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苦衷?”郑成功悲怆地一笑,手紧了紧:“现在,马上下令释放我的侍卫,发还兵器、马匹,然后让他们过来见我。否则,就得罪了。”
郑鸿逵被郑成功用刀架在脖子上,本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今只感觉颈项上的皮肤一阵刺痛,有些许热热的液体渗出,心中就怕了,连声对手下喝道:“快去,依大木的话办。”
立即就有一个士兵应了一声,朝外跑去,另外几人则还是擎着兵器将他们团团围住。
郑成功却是不惧怕,低喝一声:“走!”
就架了郑鸿逵一步一步地朝衙门大门挪去,他心中悲凉,脑子里嗡嗡一阵乱响,也听不清楚四叔究竟再说些什么,脚步也分外沉。再加上围在他们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从后衙到衙门口这段路虽然不长,却走了半天。
好不容易等出了大门,就看到自己所带的侍卫已经骑了马等在外面。
他们见到自己的统帅,面上都露出惊喜的神色,同声大叫:“大帅,你还好吗?”
郑成功一把将郑鸿逵推过去,“看好他!”话音尚未落下,人已经翻身上了一匹战马。
待到落鞍,郑成功胆气复壮,长啸一声:“我好得很,这个世界上能够伤我郑森的人还没出生呢!你们呢?”
其实也不用问,自己手下那几个侍卫都是一脸的青肿,满面愤恨,显然在牢房中吃了不少苦头。
“咱们走!”说完,他一夹马腹,率先冲了出去。
身后传来镇江军士兵的大叫:“拦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