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可你是我宁乡军的监军啊……喂……”
话还没有说完,那一群纨绔子弟就已经骑着马乱糟糟地跑远了。
黄佑也被汤于文的无礼刺激得一脸铁青:“太初,信国公这是要去赵州和他弟弟汤问行将军见面吧!此人实在狂妄,可恼。”
孙元:“有点意思啊!黄兄不用生气,他们兄弟多年未见,人之常情。”
傅山也笑道:“对对对,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
等回到大帐,黄佑有事出去。只剩孙元和傅山在帐中说话,梁满仓悄悄地跟了过来:“君侯,看样子,信国公来者不善啊!”
孙元“哦”一声,没有任何表示。
傅山却笑眯眯地问:“梁满仓,你怎么看?”
梁满仓:“君侯,青主先生。朝廷早不派迟不派,等到我军进入畿南,这才派来一个监军,就不得不让人心中生疑了。而且,来的这人还是汤问行的兄长。信国公一到我军老营,听说汤问行不在,就心急火燎地赶过去,这也太肆无忌惮了。小的斗胆猜测一下,信国公汤于文定然是得了朝廷的指使,一来,是想通过所谓的兄弟情分,拉拢汤问行,分化瓦解我宁乡军;二来,没有骑兵军,失去机动力量,我军若想抢在镇海军之前进京,只怕快不起来。甚至,连仗都没办法打了。看来,朝廷是真的要扶植镇海军制衡君侯。”
孙元一脸恬淡,甚至带着不以为然,他平稳地端起茶杯,小口地品尝起来,不发表任何意见。
这让梁满仓心中忐忑,目光变得不安。
傅山却鼓励地看了他一眼:“有几分道理,那么,依你看,我们该如何应对?”
梁满仓咬牙:“此事也易,汤于文不是想拉拢汤问行吗?只需君侯下一道命令,属下立即抓捕汤问行回老营审讯。汤于文来得突兀,我就不信事先汤问行不知道。嘿嘿,毕竟是亲兄弟啊,人心隔肚皮,谁知道汤问行心中怎么想?他现在可是手握大军的骑兵大将,若是有了二心,事情就麻烦了。为了防患于未然,不如先下手为强。此事,汤问行必须给君侯一个交代。”
说到这里,梁满仓一脸的狰狞。
傅山:“抓捕汤问行,也是一个办法啊!可是,马上就要打仗了,临阵换将乃是大忌,说不好会弄得人心惶惶。就算免去汤问行将军的职务,可是,骑兵军还得有人带吧,难不成梁老总你要主动请缨?”